瞥着堂弟手里的那些图纸,陆旭有些意动。虽然不知道自己挨罚的真正原因,但手里的这些东西,若是不解开,可比让他在这里、接受这无聊地罚跪还让人难受。
上首,将二人小动作尽收眼底的陆澈则是越看越气。
这两个混小子,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知悔改。自己还在这里呢,他们竟然就敢明目张胆地搞小动作。
可想而知,自己和四叔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这两人不定怎么地懈怠、懒散呢!如此品性、将来怎么撑起这陆家门庭?
当下,陆澈“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本拍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二人,对着外面的小厮喊道:“去,取戒尺来。”
“……?”这怎么就要取戒尺了?被这一句话惊了的两兄弟先是对视一眼,随即就莫名地看着案桌后的人。
“大伯?我们做错什么了?”性子相对急躁的陆阳率先开口了。他和大哥到底做错什么了?瞧着这一会儿功夫,又是罚跪、又是取戒尺的。
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半响,陆澈才冷冷地指着陆阳、对陆旭道:“文远,你来告诉博之,你们犯了什么错。”
“……”犯什么错?见父亲指着自己开口,陆旭也是一头雾水。他哪里知道他们二人到底犯了什么错。他这边也是莫名其妙着呢!
当即,对着自己的父亲,陆旭正了正自己的神情道:“还请父亲明示!”
“……你!”猛地站起身子,陆澈气的直点着陆旭、半响没说出话来。这可是他最倚重的儿子,自己都这般了,他竟然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这才是最要紧的地方。事出而不知所谓,可见这小子的确是认为自己的行为乃是理所当然的了。这般对错不分、曲直不辩的想法,可不得要好好教训一番。
“是啊!我们到底错哪里了?大伯,你好歹明示一番吧!这般不问曲折的将人罚跪,是何道理……”一边的陆阳忙附和道。只是最后两句话在看清楚陆澈的脸色后,变得微不可闻了。
只是,屋子里就三人,且还是这般气氛之下,陆澈又哪里听不出。
“好、好…!”当即,指着地上跪着的二人,陆澈继续道:“那我来问你们,此番我和你们叔祖父出去之前,可是如何吩咐你二人的?”
“您和叔祖父吩咐我们测量东江各段水位、水段、水流等,不得懈怠。”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道。这么看来,他们好像知道自己挨罚的原因了。
“那你们又是怎么做的?还是这段日子,东江所有河段已经全部测量、记录完了?嗯?”说到最后,陆澈的脾气已经是压都压不住了,更是指着他们就教训了:“阴奉阳违、偷奸耍滑、三翻四复?这就是你们对侍自己工作的态度?这就是你们应承上辈之后的行为?陆家的祖训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嗯?”
“这…?”闻言,陆旭脸色一红,这倒的确是他的过错。昨日回来之后,心里遗憾那孩子忽然不见的同时,他对他的所讲所说更是崇拜、心痒不已。
一整夜、一直到现在,大家都在忙着琢磨、研究、消化那孩子讲述的知识。以至于,大家都忘了今日还要出去的事。
瞧着儿子脸上显出的羞愧神情,陆澈心里稍微有些安慰,还知道羞愧就好。嘴上却冷然道:“如此看来,可有罚错?”
“没有。”陆旭干脆地承认道。
“大哥?”闻言,陆阳急了。咱们这不是事出有因吗?你好歹解释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