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延点头,屋子里陷入了刹那间的死寂,随即便是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竟…竟是关押了逸臣先生?这…这方长明莫不是疯了不成!
“可是先生出事了?”也是十年苦读、一朝成名,逸臣先生在天下文人的心中,那就是稳妥妥的北斗之尊。闻言,白敬行等几个文官装扮的人立刻担忧地开口道。
“没有、没有”摇着头,王延有些干哑着声音道:“属下瞧着那逸臣先生是自愿进监牢的,且一同前往的还有不少陆家的护卫。”
众人:“……”
所以,知府大人这已不仅仅是脑袋发热的问题了。
还有,为什么他们都有些忍不住开始幸灾乐祸、甚至同情起那位掌管湖州数十年的知府大人了起来!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既然确定逸臣先生无碍,一时间,众人不由得开始磨刀霍霍、纷纷商量着该怎样的落井下石,才对的起这样的天赐良机了。
真是的,这样的机会若是不上前踩上几脚,感觉都对不起自己了。
看着一时间均兴奋不已的众人,白敬律兄弟心里却自有一番计较。
的确,这样的天赐良机,自己若是不把握一下,的确天理难容。
可要怎样的把握、造势,才能达到最大化的效果,真的需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尤其是白敬行,处在湖州官场几年,他比谁都清楚方长明的老奸巨猾和诡计多端,及此事会造成的影响和衍生的各项事故。
忍不住地捏紧了拳头,白敬行不住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要冷静。只有先冷静下来,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才好有所动作。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强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和那股子莫名其妙的躁动,白敬行忍不住地指着王延开口道。
放下旁边人递来的茶杯,王延舒服地砸吧砸吧嘴,感觉嗓子终于不再那么干涩了。
此时听白敬行这般一问,王延忙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讲了一遍。
“找孩子?什么孩子?”一时间,众人好奇了。
什么样的孩子,陆家的管事、和护卫出马不行,非得需要逸臣先生亲自出面?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说句真正不为过的话,便是当今天子亲临西南,陆家自有不少子弟可以出面,也不一定非得这位先生亲力亲为。
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引得逸臣先生亲自出面不说,还因此被方长明关进了大牢。
可怜先生一生为国为民,临了临了,却还要遭受此般折辱。
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开始唾弃起方长明来:作孽啊!
“说是前些天,在陆家的船上,这孩子教了陆家大少爷陆旭好些东西……逸臣先生得知后,连叹此子天纵奇才,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孩子,向他请教……”
向他请教?闻言,众人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
这世道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些小儿都这般厉害。他们家宁少爷是,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孩子也是。
逸臣先生、那可是逸臣先生!便是他们这些在座的许多武官都知道,这位可是高祖时期就名满天下的学术大家。
这么些年,人家潜心修学、只有精益求精、越来越好的份。
没听说每年都有不少他国学者来东陵、只为能跟在逸臣先生身边学的一丝皮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