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镇国公余孽?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魏东心里一沉的同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心里面,他仍然好奇那个带走永安之人的身份。那个人到底凭什么让永安自愿跟着他走?
想到永安落到这些人手里的下场,魏东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动身去营救。
只是虽然忧心自家弟子的安危,魏东的理智和沉稳还在。
那些人的背景身份、所图所谋,大义面前,魏东自是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出了知府府,想起墨书之前说的他们向知府方长明求救、反被追杀的事,魏东的眸色不由地暗了暗。
这位知府大人的身上怕是还有不少事呢!
自己之前一直忙着查询永安那孩子的事,倒是暂时忽略了这一位。
尤其是先生被关押的消息传来时,除了刚开始时的诧异外,深觉失职的魏东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先生一身光明磊落,倒是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这般欺人太甚,这是当他是死人啊!
新仇旧恨,魏东哪里能忍得了。
原本他也是想立刻找那方长明算账的,只是再怎么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也得先将先生迎回来再说。
这前后一耽搁,魏东此时才想起,自己似乎漏了这一位。嘴角微勾,魏东对着身边人耳语几句,便抬脚奔着监牢而去。
“走开、走开…、来人啊、快来人,将它们赶走…快赶走…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小心我爹…我外祖父过来……到时,小心你们的狗命…快点…啊啊”阴暗的牢房里,方志杰拖着伤残的身子,倚在一处角落里,不住地缩着腿、蜷着头对着不远处地上那一只只旁若无人、正觅食觅的欢的老鼠拼命地尖叫着。
他这辈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地长大,除了之前被李元思和柳青打的两次,那真是一点点委屈都没受过。
如今,被关在这样的牢房里,尤其身上还有着伤,方志杰哪里受得了。不过一天功夫,整个人已经萎靡的不成样子。
但饶是如此,这位爷的气焰、气势还是相当的不错。整整一天了,这位爷就没停止过谩骂、威胁。惹得狱卒都忍不住佩服这家伙的好嗓子了。
摇了摇头,狱卒也不由地好笑这方二公子拎不清。自家亲爹都垮了,还在耀武扬威呢!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至于你那什么外祖父,呵呵,虽说也是个官,可狱卒真不太看好。
毕竟二少爷,您那天动手打的可是陆家的逸臣先生、是逸臣先生。没见着如今整个湖州、乃至西南的百姓,都要求严惩你们吗?
想想这位爷平日里做的那些缺德事,狱卒纳闷这位爷到了此时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