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袁目眼里的厌恶再次刺激了许若涵,亦或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许若涵手指着洞内的布局,笑得猖狂且得意地对袁目道:“袁目,你好好看看,看看眼前的一切,这是我为我们两个准备的。”
什么叫为他们两个准备的?皱了皱眉头,李元宁的心里闪过一丝狐疑,脑海里更是冒出股诡异的念头。
不是要通过与表舅斗阵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吗?那她刚刚那话…又到底什么意思?
一时间,李元宁有些懵了。她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般的阴晴不定、狠戾乖张、阴阳怪气,怎么所有人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就在李元宁心里愤恨不已又疑惑不定之时,就听许若涵接着道:“从你入阵的那一刻起,我就封闭了整个阵源。这里除了那些没有自我意识和灵魂的人祭,就只有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人。…呵呵…哈哈…袁目!你终究避不开我…我们生不能同衾,死却可以同穴!同穴!哈哈哈…”
尖利得意的笑声刺激着李元宁的耳膜、让她有些不适地揉了揉耳朵,然而更让李元宁不能接受的是许若涵的那些话。
原来,许若涵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她所认为的要与表舅斗法、证明自己,而是为了与袁目同生共死。
啊呸!念头一闪过,李元宁就狠狠呸了一下自己,她这也是气糊涂了不是。
同生共死是这么用的吗?这简直是对这个词的极度侮辱。她许若涵分明是求而不得,便来一出丧心病狂地恶意捆绑,以满足自己那种变态的终于得到你人的自我安慰,及自欺欺人。
这特么到底什么变态心理?也太他娘的丧心病狂地隔应人了吧。李元宁觉得自己简直被恶心到了。
接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李元宁除了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都不知自己是什么状态和心情了。
她是真的替二舅白敬德感到痛心和不值,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女人?也为表舅袁目感到恶心,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伴着许若涵笑声的戛然而止,及外面忽然响起的不同寻常的声音,李元宁猜测必是表舅袁目忍受不了那女人的臆想和胡言乱语,率先出手了。
真的,那女人的话,多听一秒,李元宁都觉得脏了自己的耳朵,更何况又是对表舅母一往情深的表舅呢?
山洞外,焦躁不已的白景堂等一众人紧盯着袁家的二长老袁宿,指着虎子之前出来的那处水道,由不死心地开口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那虎子之前说的那条水道呢!”
宁儿、倚儿、老二媳妇还有那些孩子还都在里面呢,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想起虎子提及李元宁将玉儿交给他后,转身回去的场景,白景堂心里五味杂陈,有一丝骄傲的同时,更忍不住暗骂这丫头什么本事自己不清楚,逞的什么能。
当然,因为许若涵在渔业村时并不外出,虎子也不认识;又因为当时山洞中,虎子怕惊动了肖成、离得有些远,也没听见他们的对话。是以,虎子根本不知道山洞里的白衣女子就是李元宁的二舅母。
也因此,白景堂到现在还不知道布下如此大阵、欲将西南数百万民众推向万劫不复之地的人竟然是自己那个沉默寡言的二儿媳妇。自然,白景堂也更不会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一心想要找出陷害自己二儿子的凶手,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否则,这个时候的他怕是更要急得发疯了。
听闻白景堂提及那个虎子,袁宿立刻想到他带回的那个女娃娃,眸色不由地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