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产量?
一时间,众人不由自主地反思对比起来。
自家地最多不过亩产二石,且那还是中上等地。就算眼前的试什么田,里面的稻穗长的再好,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差距吧!
不说那七石、九石,便是那下等地的四石半,也是闻所未闻。
这曹家公子的种植方法真有这般神奇?
若是自家地里也采用这样的种植方法,哪怕仅有那下等地的收成,自家的粮食也是翻了两翻多。有人忍不住地想:这样下去,他们这些农户的日子又怎么会没有盼头?
一瞬间,众人看向试验田的目光都变得炙热起来。
亩产四石半、七石、九石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听闻典吏刚刚报出的数据统计,一身庄稼汉打扮的曹源对着此次试验田的成果是意料之中的满意。
之前稻秧出稻穗时,他就知道这一次的收成肯定比他以前试种的任何一次收成都要好。尤其,这一次还有上等地和中等地的统计。果然有了陛下的支持、自己放开手脚后,结果来的更好。
心里盘算着这些数据,曹源心里满意开心的同时,也开始琢磨起若是将这样的种植方法推广出去、能不能根本上解决东陵粮食的问题。
若是还不可以,他是不是可以尝试探索一下李元宁曾提及过的那个什么杂交水稻,听说那个产量更高。
相较于曹源的平静沉稳,今日参与收割、过秤和数据统计的众人显然不能平静。尤其是工部尚书郑健和。此时的他,捧着典吏之前送上的数据统计,整个人都在激动地发抖。
都说民以食为天、粮食乃立邦之本。可从古至今,又有多少朝、多少代能解决这个最根本的民生问题。
在其位、谋其政,他有过梦想、有过追求,可随着几十年的宦海沉浮,最初的愿望似乎已经随着时间早已消磨殆尽。
而曹源的一席话,却又扬起了他最初的激情、点燃了他心中最深的渴望。
不是没有怀疑过曹源的栽种方法,可郑健和也知道不破不立的道理。
心急如焚,郑健和面上不动声色,终于在试验田的稻秧吐穗、及稻穗的上的稻粒开始饱满时,松了口气。真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沉甸饱满的稻穗。
这些天、他观察着附近农户们的田地、对比着试验田中的稻穗,推测着曹源试验田里的收成。
他知道今日这里的收成不会太低,但所有的猜测、推断、估摸,都不如眼前的这份数据来的更直观、明了、清晰,和震撼!
“亩产七石、九石!竟然可以高达九石,这怕是史无前例的吧!不、不,是亘古未有、亘古未有!”拍完自己的脑袋,郑健和又有些语无伦次地拍打着曹源的肩膀道:“你小子可以、可以,比老子强,老子不如你、不如你。你是东陵的大功臣、大功臣!陛下会记得你,东陵百姓会记得你、感激你…哈哈…我东陵有你,是陛下之幸、百姓之福。以后,你还打算做什么,我支持你,我给你打下手……”
工部尚书郑健和,堂堂三甲进士出身、一品大员、宦海沉浮了几十年,此时却像个孩子盼来了渴望已久的玩具似的开心、激动、兴奋;又像个发了酒疯的醉鬼似的手舞足蹈、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而他的周围,激动异常的众人却半点不觉得违和,反而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才是得知试验田的结果后、最正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