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圣旨已经下达,但西南诸多事宜、且事关大批人员调动。一时半会,白景堂这边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等白景堂将一切安排的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而这个时候,袁家的二长老袁宿和五长老袁定,也已经带着那批孩子出了关。
为了不给这些孩子留下阴影,袁宿干脆封存了这些孩子这段时期的所有记忆。是以,当这些孩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也只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这些孩子之中,受创最重的自然是阵中心位置的白宜倚。
可能是许若涵常年累月的训练、摧残和传输,这个孩子的意志力坚毅的令人恐惧,满身的戾气更是浓郁的吓人。
以前之所以没被发现,袁宿猜测是许若涵故意遮掩的缘故。
可如今?瞧着白宜倚的状态,不得已的情况下,袁宿和袁定只能震伤了她的意志海、剔除了她大部分的记忆。
看着懵懂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孙女,白景堂的心中满是悲愤、痛心,更有自责、懊恼。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老二惨遭毒手不说,老妻走的也不安心。如今,便是连老二唯一的骨血也是心智受损。
好在袁宿告知孩子的意识海只是受创,休养一段时间、重头开始教养,这个孩子还是会与正常孩子一样健康成长,白景堂心里才稍稍好受点。
不过至此,白景堂便将白宜倚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也算是对自己二儿子的一种安慰和补偿吧!
随着袁宿和袁定的出关,积压在袁家人心中许多的疑问和不满,也全部显现出来。
此时,袁家暂居的大厅中,气氛一片凝重。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表达着心中近段时期的不满和看法。
“我知道这孩子天能出众、天份卓越,又是前任家主的嫡传,且得各位长老认可。”袁家目字辈中,袁眡极为不满地开口道:“可他到底不是我袁家人,怎么能将家主之位传到他的手上?难道以后,我袁家所有人都要听他一个外人调遣吗?”
“不错,”见袁眡率先开了口,袁眎也出声附和道:“眡堂兄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难道我袁家千年的基业,就这样拱手让给一个外人吗?”
“怎么就外人了?”见袁眡和袁眎这般言语,袁盱心生不悦、立时反击道:“这孩子身上可也流淌着我袁家的血液!”
“那他也不姓袁!”袁眎也不甘示弱、立刻回击过去。
“你!”袁盱语塞,有心想辩解一番,但转头看了看上首袁宿和袁定二人阴沉着的脸,终是退了回来。
“凭着这孩子的本领,出任我们袁家家主,倒也无可厚非!”一直沉默的一位袁家族老袁绍忽而有些情绪激动地开口道:“可他竟然将我袁家秘法功籍外传,那就不行!”
袁绍说的是这段时间,李元宁时不时去学识堂、向当地的渔民们,讲解海中风暴的辨认和急救法的事。
因为是李元宁讲解,且又事关自己身家性命,每次一开讲,乌压压的人群早已就将那学识堂围的水泄不通。
那般的人群,那孩子毫无保留地传授,急得这群袁家人是抓肝挠心地难受。
那是他们袁家的秘籍、他们袁家的功法,是他们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