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女人嘛,多磨一磨就会好的。”
“嘿,妈妈。那娘们头上那枝钗子不错。你看能不能——”
“眼皮子浅的——犯不着在这些小事上得罪那女子。以后只要她听话开始接客,多少钗子买不来?一会,你一定要狠一点,让她知道怕,但决不能真伤了她。留了疤就卖不上价了,哎——真是操不完的心……”
“咦?妈妈柴房门上的锁好象有问题?”
“什么——”
脚步声急切了。顾掬尘一只手抓住刚从皮头和二子身上取下了银针。
坏了的锁被发现。门被那大汉大力踢开。
顾掬文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知道现在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现在还太弱,不能帮上姐姐。
门开了。吕鸨子看到女子还是好好的躺在那里,只是身上多了两个人。她的神情马上放松了,开口调笑道:“哟——明说不接客,却原来是要偷偷自己接客啊。哟,还一接就是两——”
“原来也是个骚的……”横肉男嘲笑。
两人走到女子身旁,弯腰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跑到他们明月阁来偷人。仍而,不等他们看清,身后就有东西刺入了他们的后背。眼前一黑,两人向前倒去,正好压在皮头、二子身上。
“啊,压死我了。小子,你是故意的吧。快将他们给本……本姑娘拿开。”
顾掬尘再次提起了刀,一脚将他们踢开些,然后唰唰两刀,将他们的手筋皆挨个挑断。
“干嘛不干脆杀了。”美人冷冷道,“他们的手上都是杀过人,该死。”
顾掬尘不理她。她看看趴在地上的四人。阳光从柴房的各个空隙处洒下来,照在了地上趴着的四个人身上,但他们永远都看不到阳光了。
挑开手筋的同时,顾掬尘也挑破了他们手腕的动脉。她本不想杀他们的,仍而就在她挑断他们手筋之时,她忽然看到了他们眉间的黑气。那是煞气。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能看到这些?但这煞气证明他们不但杀过人,而且还不只一个。这是业障所成的煞气,证明他们所杀之人皆是无辜之人,所以她顺手挑破了他们腕间的动脉。
他们被点了晕睡穴,没有二个时辰无论如何都醒不来。可现在就算是过了二个时辰,他们血已尽,也醒不过来了。
“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顾掬尘问女子。
“哎,臭小子,你不是答应帮我解软筋散吗?我当然要跟着你。我头上的这支钗子还值点钱。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以后再给……”她还在那里说,顾掬尘已然握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背上一甩,背起她就往外走。
可是这女子实在是太高了,她只有十岁。那女子只有上半身能在她背上,长长的双腿只能拖在地上。顾掬尘扭头看着顾掬文,“走——”
她背着这个软绵绵的女子,女子长长的腿从明月阁后院野草乱石间拖着走。那些尖锐的碎石,木刺穿过丝质的面料在她的腿上留下了长长的口子。
顾掬尘重新来到了后院的那个洞口。将软绵绵的女子将地上一抛,毫不怜香惜玉。
“小子,你能不能轻点……”美女抱怨,声音清雅,十分动听。
顾掬尘胡乱用袖子擦了把汗,她朝地上的女子瞪了一眼,“你怎么这么重?还长这么高?累死我了……”
还想抱怨几句的女子看着她额头细密的汗珠,心虚的闭了嘴。
“大哥,我们叫辆马车吧。这个姐姐太长了,你背不了……”跟着跑的顾掬尘有些气喘。
“什么太长,明明是你大哥太短……”女子心情很好,开始跟顾掬文逗嘴。
“不能,我们一会不能走原路回去。你先钻出去。”
顾掬文立刻听令。
顾掬尘将绳子重新绑上了美女的腰,她先爬出去。然后她与弟弟合力将那个女子拖了出来。拖出来的美女全身蒙尘,终于多了些烟火气。
顾掬尘看了看女子国色天香的脸庞,突然从地上抓了一把泥,俯身抹在了女子的脸上、身上。
“哎,你干什么?……哎……这是什么泥?脏死了,还有臭味。”
顾掬尘不理她,再次抓起地上一些泥,往女子头上衣服上抹去。顾掬文看着好玩,他也经常玩泥巴。他兴奋地从旁边的沟渠里抓起泥,也往女子身上抹。
“我知道,我知道。这位姐姐太漂亮了,要弄脏点。要不坏人来了,又要抢走了。漂亮姐姐,大哥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说了。我帮你再抹点……”
他抓着一团黑乎乎的臭泥,就往美人脸上抹去。女子一扭头,顾掬文的一团泥,正好塞进她嘴里。“哇”的一声,女子狂吐。可是她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除了吐出些泥水,什么也没吐出来。
“呸,呸,呸,小子,你是故意的……够了,抹得够多了。”
顾掬尘再次将美人背起来,她找到后院靠林边的一处僻静地,放下。
“哎,小子,雇辆车吧。你也背不动我。”
“明月阁的后台很硬。你想又被抓进去?小文,你呆在这里。我去买些东西过来。如果有人过来,你赶紧跑,不要管她。”
“哎,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什么叫不用管我?哎,你给我说清……”可是没等她说完,顾掬尘已然看不见了。
“好快的轻功。他是你大哥?”女子无聊,看着面前四五岁的清秀小男孩子,和声细语地问顾掬文。
“是啊,我大哥可厉害了。”
“嗯,……你大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