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斗道:“重石,将你们早上吃的包子、馒头拿来一些就是。”
看到虎哥的馄饨里居然吃出一堆绣花针,他和李夜行都不敢在那里吃了。“怎么没在外面吃?虎哥不是喜欢在外面吃馄饨吗?”
顾掬尘皱着眉头道:“再也别提那玩意了。我今天都吃出心理阴影了。”
御河山庄的特制的杂粮包子、馒头、咸菜上来的很快。顾掬尘连吃了三个大馒头才算是吃了个半饱。人是铁饭是钢呀,一顿不吃饿得慌。陈柬和步拂花两人却用得很少,一个帮她递水,怕她噎着。一个帮她夹菜,让她吃得慢些。
李夜行和赵二斗在一家吃,他看着自家主子这殷勤样子,眼睛差点没掉下来。赵二斗倒是习以为常,这种情况他看得多了。每一次只要和虎哥在一起,对面的这二位世家公子,总是不自觉的照顾着虎哥。就象……就象虎哥还是个小孩子似的。
李夜行看到赵二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得收了震惊的神情,接着吃馍。
顾掬尘也早就被两位殷勤照顾得习惯了,终于吃饱了,顾掬尘的心情好了不少。这才与陈柬、步拂花三人去了密室。
看着被罗婆婆抱在怀里小女孩子,顾掬尘笑得也自然亲切了许多,“小姑娘,你虽然还小,但应该也明白了吧。那个什么漂亮姐姐不是好人。她之所以那么待你,就是为了害我。她今天在我吃的馄饨里放入绣花针,然后让我吞进去。你看到那些绣花针了吧。现在我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否则我就将那些你漂亮姐姐的绣花针,全部让你吃了……”
顾掬尘一边说一边将她口中塞的布拿了出来。因为不塞布,她实在是太吵。这小姑娘个子不大,哭声却实在大。
看着她被她说的话又吓得张嘴大哭,顾掬尘吓唬道:“你要是再哭,我就将你奶奶也点昏过去……”
一旁的罗婆婆倒底是老年人,经历得多了,神经也坚韧得多,虽然吓得脸色苍白,但却也没昏过去,她现这位长得斯文的年青人却很不斯文的吓唬自家孙女,低着头,轻声开始哄着小孙女,让她不要再哭了,要是真让这位心狠手辣的大人将那几十根喂进去,那她孙女那里还会有命在。
“你现在听我说,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你父亲母亲醒过来,否则他们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你听清了吧?”
虽然对面只是一个小姑娘,可是她向来对哄孩子实在没经验。对她的小弟顾掬文,她也是懒得哄的,实在不行,就出手揍。不会哄孩子,但吓唬孩子顾掬尘自认为还是很拿手的。
顾掬尘拿出了宣纸开始仔细询问与这小姑娘见面的大姑娘倒底长什么样子。
询问过程进行得很艰难。等顾掬尘终于将那个什么漂亮姐姐画出来时,已是到了亥时了。
一旁一直陪着的陈柬、步拂花却吃惊不已。他们不约而同的向着顾掬尘手上的宣纸看去。只见那上面一名着霞影褙子的小姑娘跃然纸上。只见她头梳双螺髻,插着一根红梅镏金碧玉钗,带着一对珍珠耳串。其面容绝美,真是眼如月华澈,眉似远山黛。
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此女如此绝色,但看发式,衣着却是丫鬟打扮。这样的艳色怎会甘只做一名丫鬟?大约是不知道竟有人能根据一个小孩子的描绘就能将人的面貌画出来。此女来时居然也没有蒙面、易容。
这幅画一画完,步拂花就惊呼了一声,“阿尘,好画艺。这画得就像是真有一个人住在画里面似的。……只是此女我好象在哪里见过……”顾掬尘看着步拂花的神色,长眉挑了挑。这花和尚不是被此女给迷住了吧?。
那小姑娘被顾掬尘反反复复问了一天,又是害怕,又是胆怯。看到顾掬尘画完的画像,眼睛睁得大大的,怯怯道:“就是这个漂亮姐姐。小哥哥,你好厉害,这是将她抓到纸里去了吗。……你可以让父亲母亲救活过来吗?……”
顾掬尘看了看这小姑娘的眼神,那眼神亮亮的,心想这回画的应该有八九分像了。她摆了摆手,赵二斗立时跑过去将那对夫妻的穴道解了,小姑娘见父亲母亲没事,立时把泪水一擦,高高兴兴跑了过去。庞重石叫了几个庄子里的护卫将这一家子暂时押了下去。
顾掬尘抬起头,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看到对面的陈柬看着那幅画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陈狐狸,你是不是也看上了此画中人?……哦,那可怎么办是好?你与花和尚两人可不要因为此女打起来哟。”
陈柬本就在拼命回想倒底在哪里见过此女,此时听顾掬尘这么一说,不禁失笑,摇了摇头。
“哈哈哈,掬尘将我看成何等人了?只是,此女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啊,真的。快说,此女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害我性命?”
“她应是春韵阁的头牌。……好象叫金缕。”
“春韵阁?我好象并没去过了。她为什么要来杀我?”
顾掬尘声音有些高,陈柬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此中因由不得而知,只能亲自问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