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公主的药再次发作了吗?他敛眉伸出另一只手,将顾掬尘紧紧圈在了怀中,醉得摇摇晃晃的顾掬尘终于觉得天地万物定住了,颇觉自己功力大涨。身旁的熟悉的清洌围绕。顾掬尘心情放松的任他拥着她,有些昏昏欲睡,眼神迷茫。
“是呀。来喝酒。”关鲧看着步拂花扶着顾掬尘要走,着急了,“哎,七弟,步将军,你们别走。你小子不是说不醉不归的?我还没喝好啊。哎哟,步将军,你是不是有事?有事的你就先走,将七弟留下。你放心,七弟我会照顾的。”
听到关鲧的声音,顾掬尘在步拂花的怀中艰难转头,“喝,我还没醉,六哥咱们接着喝。”
“喝,接着喝。七弟,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走,要走,你也得把帐结了先啊。七弟。”顾掬尘从步拂花的怀中努力探出身子,抓着手中的酒坛起与关鲧碰杯,“放心,六哥。这家店是我的。你放心喝。”
“呀,真的。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干杯。”
“阿尘,你醉了。”怀中的娇软身体和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将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顾掬尘本就有武功,此时犟起来,力气颇大。这会她只想从男子的窒固中出来,虽没动用内力,也让步拂花有些应付得困难。
顾掬尘再一次在步拂花的怀中艰难的转了个身,然后她喝得混沌的脑袋立时怔住了,惊醒了。很多年以后,她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就看到七层木楼之下那片树林的动静。
隐隐的心惊,冥冥中的直觉。那林子中一个让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让她开始行动。她突然发力伸手推开了步拂花,打开的窗棱,跳了下去。
“七弟,。”关鲧着急的站了起来,掀翻了桌椅。满地的瓷碟乒乓作响。他还没来用迈出一步,就见一道天青身影也如风坠落。步拂花紧跟着也跳了下来。
顾掬尘昏昏沉沉的脑子在下坠的清凉的夜风中有些了清醒。勉强调动体内的一丝内力,只希望莫要在着地之前,摔得太难看。还好,她的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轻功让她的身体变得轻盈。
就在她想咬破舌尖,强逼自己的保持清醒之时,一个熟悉的怀抱再次将她紧紧拥住了。顾掬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步拂花。原想着从七层楼坠下,因着自己昏沉的醉意,怎么也得受点伤,破点皮,流点血。但因着这个怀抱,她如羽毛般轻落,不曾蹭破一点油皮。
顾掬尘并没注意这些,那的注意都在前面一晃而过的几道黑影身上。其中的一个背影,因着太过熟悉,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让她坚信那人就是鲁尧。
那是从小到大伴着自己长大的大哥,那是从小到大伴她弓马骑射的大哥,那时即使身在监牢,也会将他护在身下的大哥。她怎么会看错?
她眼睛冒火的瞪着那个扶着的他的身影。背影纤细,无疑是女子。而跟鲁尧扯不清的只有那个红魅儿。该死的红魅儿,要下十八层地狱的红魅儿,她倒底要干什么?
刚想摸出银针帮自己的醒酒的想法立时改变,“帮我醒酒。”她说。没有称呼,不说缘由,不做解释,吩咐起拥她入怀将军时,这样的理所当然。很多很多年之后,顾掬尘才明白,有些感情于点点滴滴,细水长流间早就渗入她的骨血。拔之不出,消不了,忘不掉。
身后的人也做得理所当然,只淡淡的轻嗯了一声。
后背便有清凉涌入了四肢百骸。步拂花的手掌几乎是一触即离。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手掌有些烫人烫心。
“前面那人好象是甘心被给缚的。”耳旁步拂花突然道。
顾掬尘毫无所觉,身体中那股清凉清凉的气息涌入四肢百骸,她昏沉沉的头脑就清醒了个七七八八。甫一落地,身形一扭,就想从步拂花的怀中挣脱出来。“别动。”步拂花的温热的气息扫过了她的耳廓,“我带着你。”
顾掬尘不再做声,她知道他的武功本就比她高,有你带着,迅速只会比她更快。
两人两人如林下松风快速向着那几个黑衣人追去。
追在后面的人亲眼看到,不过是片刻工夫,那几个黑衣人就变以了一群,显然绑架了鲁尧的人早有准备。
顾掬尘看着那黑衣人脚下无声,行动间紧然有序。一看就是高手。此时,前面的黑衣人已然增加到了几百人。顾掬尘实在没法子以他们两人之力从几晨人手中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