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想法的人还不少。反正步拂花这几年走在皇宫的路上,时常碰到各色各样的宫女。这些宫女花样也是层出不穷。刚开始他还能一笑了之,时间长了,他也就厌了。
对那些个骚首弄姿的宫女也烦得紧。他抓着机会,重重处治了一批不着调的宫女。这才让宫里清静了些。
可如今这架式,看着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一旦自己再不他选人,前朝文武百官怕是要跟他急啊。他也是好累好郁闷的说。
他真的是个英明神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明君主。他是这样认为的。也就比圣祖差那么一点点。
他确实有些看不上那些扭捏的大家闺秀,这不是毛病。只能说他太优秀,这世上能匹配他的女子实在是太少。想象着如果他的后宫装满那些没事就喜欢悲春伤秋的女子,他忍不住抖了抖。这实在没有忍。
童年对每一个人都是很重要的时期,看似天真无涯的几年,却对一个人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形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步拂花的童年是幸运的却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他生在王室之家,天生的富贵命。从未缺衣少食。但不幸的是,他的生母与生父不合。生母不喜生父。而生父对其生母的喜爱也大约只在美色上。一旦美人去了,他对其美人留下的子嗣就没有喜爱。父母不喜,兄弟阋墙,这就是他的童年。
在这样的童年阴影中,步拂花对女人第一印象就是麻烦二字。
如今大齐在他的极御之下,虽然有些样子了,但他要忙的国事还是有很多。他没有太多精力在女人身上,这是现实。
可如今这形式,他也得往他的后宫是填充至少一人了。否则那些没影子的猜测会让人心动荡的。象是猜测不能人道啦,好男色啦等等就会安在他身上了。这要是他是一寻常公子哥,不理便是,可这猜想一旦安在他身上,小事也就变成了大事。
步拂花在天马行空的胡想瞎想。
李夜行也在想着印象中的那位顾大公子。那位顾公子说好是洒脱,说不好就是有些懒散。他看着还满脸不郁的自家主上,出声安慰道:“陛下,许是顾公子手头上事情多了些,忘记了也说不定。要不然奴才派人去提点些。”
一声冷哼,李夜行就听得淡漠的声音传来,“怕不是故意忘掉。……这几年她为了在外头散漫,编出一堆子理由糊弄我……说什么为我扫平四野,说什么为我稳定后方……这么着那么着反正都是为了我。我信她个鬼。说什么在外面皆是为了我的江山。哼,这大齐江山难度是我一个人的不成。难道就不是她的。尽拿些上不了台面的理由推脱着我的调令……当我不知道那些子不成气候的盗匪贼盗,用得着她几年时间?朕不过是懒得料理她罢了。看她绞尽脑汁想理由糊弄我,也算是有些趣味。……可你看看如今,这是连编个糊弄我的理由也懒了。……前阵子还捎回来几个字。如今倒好,连这几个字也懒得写了。……她还真以为能在外头散漫一辈子不成?……也好,如今也稍稳了些,也是时候去将她给我抓回来了。”
李夜行眉头挑了挑。去抓顾公子回来吗?这位还真不是好抓的。他跟着陛下也有些年头了。对这位陛下昔年好友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位可还真不是一般人。虽然平民出身,可后台可是硬得很。不说陛下就是他最硬的后台,就算不提陛下这茬。顾公子的那些个好友啊,师傅啊师兄师弟啊,哪一个是好惹的主。
这位也不刚后台硬,他自己也很硬,在朝里还挂着个大理寺少卿的三品官职。可这位实际的三品大员愣是几年连个朝会也没参加过。说好的为陛下荡平四野,安定诸天。可实际上呢,以他来看,这位就是在外浪,在外耍乐子罢了。也是这位家里可还管着不少的生意,根本就不在乎那几个银子的奉。哎哟,真是有钱任性啊。
抬头看着起身踱步的陛下,李夜行忍不住提醒,“陛下要派何人去抓那位顾公子。那位顾公子可是滑溜得很。他也知道陛下不太跟他较真。让他老老实实回京怕是难得很。”这要是陛下真跟这位较真,哪怕这位长了九颗脑袋也早就砍光了吧?
轻笑声在御书房里回荡。李夜行愣住了,抬头看去,却只见得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
“李总管说得不错。让谁去也不合适,还得我亲自去。好久没有动弹了。也是时候走动走动了。”
李夜行惊住了,“陛下,您要亲自去?可是陛下如何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