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觉挠了挠头,一脸无辜。
长忆补刀,“公子您不能空着手回顾俯的呀。倒不是说家里惦记您那点子礼物。只是您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连买份礼物的钱都没有。家里人肯定又要胡思乱想的。再说,公子您刚才不是说有法弄银子吗?你可不能失言呀。……”
梦觉一脸敬佩看向吧啦吧啦的长忆,真的佩服五体投地,神人啊。长忆姐姐明明就是想在外头多玩会,却能将话说得这样委婉动听,不服不行。
顾掬尘瞟了长忆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向郊外走去。
两丫鬟安静跟在顾掬尘身后,两人越走越觉不对劲。这路怎么越走越偏僻,她们记得这个方向没有顾家庄呀。
“公子,这个方向不是回顾俯的路,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梦觉问道。
顾掬尘揉了揉走酸的腿,笑呵呵的看向两人,“嗯,怎么你们才发现?你们看这里草深林密的,是不是个杀人劫财的好地方?”
梦觉听主子这么一说,还真四下瞅了瞅,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公子选的这地不错。”她撸胳膊腕袖,正准备大干一场。
只是她刚说完这话,就被长忆呼在头上,“你个憨货。”她又看向气定神闲的顾掬尘,“公子,淡定淡定。如今您真不能再重操旧业了,这不被发现倒还罢了,要是真被发现了,那您老这节操铁定要保不住了呀。”
顾掬尘被气笑了,“长忆,你说谁重操旧业呢?整得我好象真干过劫道似的。”
她也不再逗两人,反身爬上身后一棵树,“静声。”
两个丫鬟互看一眼,也各选了一棵中意的树爬了上去。两人向外望去。只见遥山叠翠间,一角飞檐翘角探了出来。
咦,竟真的有庄子。难道主子不是要劫道,是要直接去人家里抢?长忆眼睛瞬间亮了。真是好久没这么刺激了呀。
顾掬尘在树上看过方向,跳下树向着茶庄的方向走。
她记得在那方芙蓉肚兜上,那描的茶庄位置就是下面山谷中的这个了。三人快步向着目的地进发,突然林子前面有悉悉索索的有脚步声传来。
顾掬尘向身后两人使了使眼色,三人忙各自隐蔽。悉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顾掬尘凝眸望去,只见林间暗影处,踉跄走来一个妇人。
那妇人手里还抱着个条状的碎花包袱,里面象是有个婴孩。
逆花而来的那妇人约摸三十余许年纪,虽无十分容貌,却有六分姿容。
那妇人头发鬅松,头上插的一根碧玉簪已然歪斜。身姿袅娜,纤腰一束。系六幅海棠罗裙,穿烟紫衣衫笼雪体香肤。脚下一双软袜衬弓绣鞋,蛾眉紧蹙,一双杏眼泪珠点点,也不知是雨病云愁,还是怀忧积怨。
顾掬尘迈步走出,挡在了那妇人前行的路上。那妇人惶恐前行,蓦地只觉身前有道阴影罩面。她然抬起泪眼望去,却见一月白长袍公子岿然而立,漠然看着她。
那妇人抬手拭了拭泪,向前走了几步,这才深深道了个万福,“奴家这厢有礼了。不知公子为何拦妇人去路?”
顾掬尘挑眉,一本正经,“无他,就是劫个色。”
那妇人将拭泪的广袖抬起,瞪大双眼。身后跟着的两丫鬟也同时瞪眼。
那妇人看向顾掬尘,见她神色淡淡,竟不似开玩笑。她左右看看,神情由愕然转为羞赧,只见粉面低垂,呐呐道:“公子贵人身,怎可在这荒野山地?还请公子另择良地,奴家自然愿待候公子。”
“无防,荒野正是得趣地。”
那妇人抬眸,脸羞红。
顾掬尘温声轻笑,“美人怀中可是令子?还是交给我的丫鬟吧,也免得他碍咱们的良辰佳时。”
长忆听得公子吩咐,快步走向那妇人,抬手正要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