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深深看了一眼刘林海,故作不懂的问道“刘叔为何如此说?祖母放权让我管理父亲的婚事,为何聘礼却不能插手?”
“老夫人虽放权给大小姐,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聘礼一事势必会动用将军府祖产,你与新夫人这般要好,给的太过怕会说您有外心,给的太少怕会引来猜忌,新夫人是国公府的,身份贵重,嫁妆偏少不得,这事情若是做的满满当当挑不出错,怕是难呀!所以大小姐还请三思此事?”
温卿低头思索片刻,抬头认真的说道“刘叔,此话有理,卿儿会认真考虑的,”
“那我就不打扰大小姐休息了,告退”刘林海说罢便起身行礼
“刘叔等下,听闻刘叔常年患有咳疾,小库房刚好新得了一些青州水梨,个个鲜嫩多汁、酸甜适口,马上冬天了,梨最能润肺凉心,清痰降火,我派人给你拿一些,蒸着吃最佳了。”
刘林海受宠若惊的行礼“多谢大小姐”
“刘叔慢走”
————马姨娘院
马世兰斜躺在床榻上,面色灰白,脸上满是不愉,秦嬷嬷在一旁劝道“姨娘不必忧心,即使那赵乐晴进了将军府又如何!姨娘进门比她早,到底还是得给您几分薄面的”
马世兰冷笑“薄面?呵!我为将军府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我还要看她的面子才能在将军府存活,凭什么?她算个什么东西!”
秦嬷嬷听完后,也替马姨娘抱不平“都怪大小姐和那个菩余,要不是她们两个狼狈为奸,姨娘怎么会如此下场”
“温卿那个贱人敢设计陷害我,跟她娘一样,惯会扮猪吃老虎,这次是我大意了,菩余还没有抓到吗?”马姨娘的眼里满是怨恨,完全忘记是自己先陷害的别人。
“还没有,底下的人说到菩余那时人已经跑了,后来几番追查都没有消息”
马姨娘猛地坐起,重拍了一下床榻扶手“没用!底下的人都是废物,连个人都抓不到,养他们有什么用,再给我加派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此时一名小丫鬟从外面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行礼说道“马姨娘安,天气见凉,小厨房刚做了秋梨膏,您尝尝吧”说着把手里托盘往上举了举。
马姨娘斜眼看着碗里的秋梨膏,面色不快,黄褐色的一碗,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秦嬷嬷见状笑意盈盈的拿起托盘上的瓷碗,递给马姨娘“姨娘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听说这秋梨膏是用梨、蜂蜜、及各种上好中草药熬制成的,能解燥闷,姨娘还是尝尝吧!”
马姨娘叹了一口气,接过碗,用汤匙搅了搅,随即喝了一口,眉毛微蹙,“口感倒是还好,不过有股子涩味,前些日子小库房不是进了一些青州水梨吗?怎么味道会如此涩口?”说罢,便把秋梨膏放回到托盘上。
小丫鬟见马姨娘有些不高兴,便端着秋梨膏没有动“回马姨娘,这秋梨膏不是用青州水梨做的,而是用的普通白梨,奴婢们去小库房讨要青州白梨时,库房管事说青州白梨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普通白梨了”
“没有了?怎么可能?!将军如今在京,许多人都上赶着巴结,这青州白梨就是底下的官员孝敬的,我记得进府时足足有一石,怎么现在却都没有了!”
“这..听下面的人说,老夫人取走了大半部分,库房管事说大将军不爱吃梨、二小姐体质虚寒,不易食梨,便没有给二位主子留,其余剩下的都..”小丫鬟犹豫了一下,低头说道“都给了大小姐!不过大小姐好像大部分都赏给了刘管家”
“啪”的一声,马姨娘伸手把托盘上的秋梨膏打翻在地,瓷碗残渣蹦的到处都是“好啊,现在就连库房管事都敢作践我们母女了,好的东西不给我也就罢了,连心柔这个二小姐都分不到一星半点了,现在混的倒还不如一个管家,真当我是死的不成!”
秦嬷嬷见马姨娘真动了大气,便说道“姨娘,这些下人惯会见风使舵,姨娘这等身份怎么能跟这些低贱的人生气呢?”
马姨娘怒极反笑“以前我当家的时候,那些管事和嬷嬷个个哈巴狗似的跑我这来献殷勤,如今看着新夫人要进府,我没了地位,便敢踩在我的头上胡作非为了”
“姨娘别这么说,谁敢对您不敬啊,您在不计也给将军府生了个千金呢,那二小姐更不用说了,将军府的二小姐自是身份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