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苏清诗再次想开口说话,好巧不巧,又被田月荣的手袖挡住了。
“苏眉,你说,你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思?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掳了来?信不信我马上去报官?”田月荣说着恶毒的话,就仿佛曾经的情谊一点都不存在了。
苏慕言听着这些无谓的说词,竟然没有半点怒火,只是觉得好笑。
她轻笑了一声,捋了下额前的碎发,说道:“苏夫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苏公子掳过来了?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苏眉,就算是没有人证又能怎么样?根本就无法更改你拐人的事实。”田月荣不讲理地说道。
“我拐卖他?”苏慕言呵然无语,打量着苏清诗:“苏夫人,说句不客气的话,令公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拎,惟一的爱好就是吃吃吃,我为什么抓他过来?难不成,是我钱多没地方花,专门喜欢养闲人?”
“苏眉,你、你休要胡搅蛮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田月荣大声吼道。
“苏夫人,实不相瞒,一个除了吃还是吃的小娃娃,有什么好抓的?再者说了,我们这里已经有一个很优秀的小公子了,比令公子强多了。”
苏慕言说着,立刻给亓官倾城一个眼神。
亓官倾城咳了一声,昂起头,说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停!”田月荣大吼一声,不甘示弱地说道:“不就是背书吗?我们家诗儿也会。”
田月荣敲了一下苏清诗,示意苏清诗也开始背。
然而,苏清诗实力打脸田月荣,弱弱的说:“娘,夫子今天教的书,我还没有学会。”
“你闭嘴。”田月荣瞬间黑脸,不过,她很快就把这茬给忘了,继续说道:“苏眉,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反正,你把诗儿带到这里了,就得给我一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赔偿?银子?”
苏慕言说到银子的时候,田月荣眼睛一亮,明显动心了。
田月荣瞅了一圈桌子上的美食,忍不住咽了下,说道:“如果你想私了,就给我一点赔偿好了。少说,也得十两银子。如若不然,我就去报官,告你拐卖人口。”
“苏夫人,你这是血口喷人,太过分了。”林玉英开开心心下来吃饭,饭没吃成,就看到如此一幕颠倒黑白的大戏,生生打扰了她吃饭的胃口。
“我哪里过分了?林小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田月荣一看到林玉英,也不管林玉英是什么想法,顿时就朝林玉英哭诉起来。
林玉英听得头疼,用眼神朝苏慕言询问一番,闷了一腔心火。
田月荣仍然在大哭大闹,似乎不把左邻右舍都折腾过来,就不算完。
最后,在赫连璟纯一声‘泼妇’下,才嘎然停止胡闹。
“这位公子是……”田月荣才发现院子里有一位陌生面孔。
眼前少年五官俊美,身如华玉,气度不凡,衣服挂饰尤其昂贵,与生自来一股贵气,一看就不是秦安县本地人。
在田月荣心中,她觉得秦安本地人都有一股土生土长的土气味。
赫连璟纯负手身后,站在苏慕言身边,面色冰冷,如同一潭化不开的浓墨,没有半点回话的意思。
田月荣见状也不介意,她的目标向来都是苏眉,只是苏眉:“苏眉,你赶紧说话,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