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县的百姓们,谁也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傻傻笨笨的小姑娘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店。
尽管,店不算大,事也不算多,但是,架不住喜欢的人多,味道好吃。
每一日,都有百姓扛着锄头去开地,看着站在小店门口排起的弯曲长队,都会驻足停留一会儿,啧啧称叹。
有时候,也会禁不住烧鹅的香味,亲自排队买上一只,拎回家去打打牙祭。
一眨眼,时间飞逝,转瞬又是小半个月过去了。
苏慕言几次拜见学堂里的夫子无果后,终于在某一天早上,夫子发了善心,决定见她一次。
“夫子好。”苏慕言走过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那夫子老头是个喜欢清冷的人,平日里眼睛都会翘到天边上去。
他一连几次拒绝苏慕言,纯粹就是不想见这位传说中的秦安第一美人,觉得此美人作风不好,总是与戏子有来往,因此才拒绝见面。
但是,夫子也是一个心软的人。他也见不得一个小姑娘总是如此这般,耐着性子等待他的允许,多少过意不去,遂才同意见面了。
“咳咳。”夫子捋着胡子咳嗽两声,板着脸,不是好神色,“苏家小姐,听闻你有事相商,不知道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前些时候,倾城公子考了一次第一,结果,就被同学给孤立了,我担心会影响他的心理状态,所以前来询问一下情况,或许有同学与他争吵了?”苏慕言倒也不隐瞒,如实回答。
她没有讲错。
后来,从冷棠的回禀中来看,亓官倾城的确是因为太过聪明,而遭到了同学们的统一排挤。
幸好亓官倾城不怎么在意,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努力读书考学,搏一个功名回来。
学堂里的夫子们都是个自命清高的主,喜欢聪明的学生,却又不太喜欢那些不聪明的事情,尤其是令人心烦的事。
夫子偶尔也明白这件事,可就是架子大,懒得理会,所以才一直拖啊拖的,故意装作看不见,如今被苏慕言问到了,竟然一时语噎,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苏小姐,你的话是否过于严重了?小孩子心智不成熟,容易打打闹闹,常有的事情。本夫子平日里教书,倒是没有见过太严重的事。”夫子兜了一圈,总算是把面子给兜了回来。
夫子当然不肯承认他没有关照到学生,那是失职,怎么可以承认?
苏慕言听夫子这么说,明摆着是推脱责任,心知肚明的,可是,她也不能把夫子惹急了,会连累亓官倾城。最好的办法就是想个辙,让夫子主动关注亓官倾城。
苏慕言考虑了一下,改了口风:“夫子,听闻您素来喜欢读诗,我也曾尝试了一些,不知道可否指点一二?”
“自然可以。”夫子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和颜悦色,“苏小姐,请讲。”
“好,待我斟酌少许。”苏慕言并不立刻就把诗说出来,而是微微侧首,故意作出一副沉思的模样,等到夫子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才灵光一闪,说道:“有了,我想到了。”
“苏小姐,麻烦你快点讲,本夫子尚还得回去,指导学生们功课。”夫子等的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