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走后，李明达主动向苏慕言道歉：“苏小姐，对不起，我的侄儿尚小，不懂事。”

“无妨，小孩子不成熟，想得少，确实不太懂事。”苏慕言表示理解，随即，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揍几顿就好了。古人有语，棍棒底下出孝子。”

“呃……”李明达无话可讲。他发现，女人一旦记仇，很可怕。尤其是心黑的女人记仇，更加的可怕。

在李明达和李恽的学习下，店里的烤鸭第一次正式上桌了，当作几个人的辛苦饭。

席间，苏慕言将每一只烤鸭的味道、酥皮状态都分析给李明达和李恽听，结果是这一窑的烤鸭都不合格。

不是皮焦肉生，就是过分火候，还有的，油料涂多了，过分油腻。油料涂少了，又没有滋味。

李明达挫败极了，对自己产生了严重怀疑：“苏小姐，是不是我不太适合做这一行？”

李恽感觉他累了半天，最后连一句赞赏都没有得到，心里都快气死了，藏着一股子闷气，愤然说道：“叔叔，看来我也不太适合这个活计，你不如让我快点返回家中，得了些许空闲，也好与苏小姐相约游湖，喝酒赏花。”

“我呸！”李明达险些一口吐沫星子吐在李恽脸上，当即来了怒火，骂道：“你给我闭嘴，哪里都有你说话的份？不知道这是大人在说话？”

“大人？”李恽一听不乐意了，他再次打量了苏慕言一圈，眼底某些意味不明，说道：“苏小姐左右不过十三四岁，与我正是般配的年龄，何来大人之说？叔叔，你莫在这里信口雌黄。”

想来李恽也是一个自小被娇惯了，胆大妄为的。否则，小辈和长辈如此说话，必然是得挨几个巴掌才行的。

李明达听完李恽目无尊长的话，气得血压飙升，差一点就吐血了。他忍住再次拍李恽后脑勺的冲动，训斥道：“你闭嘴，赶紧吃饭。”

他指着烤鸭说：“看到没有？这，这个，还有这一只，整整三只，都是你的杰作，一只都没熟。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它们吃完，你就别想走出这里的大门。”

“叔叔，你这是明显的以权谋私，公报私仇。”李恽一看到三只不熟的烤鸭，整个人都蔫了。他幽幽地望向苏慕言，在求救：“苏小姐……”

然而，另一个‘公报私仇’的主人公来了。

苏慕言转开目光，权当是看不见，听不到。

有句话怎么说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天晚上，李恽回去的时候，整整吃了六只烤鸭。

中午三只，晚上三只。

他现在一呼吸，都是满嘴的烤鸭味，快把他恶心死了。

“叔叔，明天我不想去了。”李恽向李明达抗议。

“行。”李明达一口答应，他也发现了，这个小兔崽子太不安分，总是暗戳戳地向苏慕言送殷勤。

“为啥？”李恽很好奇。

“什么为啥？”李明达不解。

李恽若有所思，幡然领悟：“叔叔，你是不是觉得苏小姐和我门户不当，配不上我？”

“啥？”李明达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咳了两声，凑到李恽面前，说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谁配不配！再给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