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言听到声响,揉着肩膀走过来,一手提起杜媛媛的衣领子,把人拎着就走,往客房走去。
对于在大堂里又吵又闹的田月荣,她半点都没有理会。
杜媛媛被苏慕言拎着感觉挺不舒服,迷迷糊糊中,她看了一眼地面,发现整个地面都在晃,当即就开心了,拍拍手,倍感神奇:“哇,原来地能动啊,太有、有趣了。”
“杜媛媛,你别说话。”苏慕言推开门,将杜媛媛安置好,又替她拿来了茶水。
杜媛媛睁着眼睛看一周圈,忽然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不不不,不行,父亲教导过,除了明玉轩和宅院,不可在外面留宿。我还是回去。”
苏慕言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倒也不拦着:“喝茶,醒醒酒再走。”
“好好,喝茶,醒酒,回家。”这是杜媛媛酒醉以后的三部曲。
她端着茶杯送到嘴巴,刚想喝口茶水,结果就腹胃翻涌,呕了起来:“苏眉,快、快点,我想吐。”
苏慕言直接把脸盆递给她,大方敞亮:“自己抱着,别翻了。”
“行,”杜媛媛很满意,当真抱着她的大脸盆蹲在地上一顿吐。
吐过后,她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胃也不难受了,隐约泛起几分睡意,竟是一骨碌,卷起被子,抱着枕头睡着了。
“呼,呼,”杜媛媛气息均匀,不到一会儿就睡熟了。
苏慕言无奈摇头,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户,通风透气,她把陈堂叫过来,递过去一串铜板,说道:“劳烦你收拾一下。”
陈堂连忙躬身推迟,万万不敢收:“苏小姐,您是我的大恩人,这、这怎么能收?”
“收下。房间挺乱的,你多辛苦一些。”苏慕言没有好意思说,房间很脏,用了一个乱字。
“是,多谢苏小姐。”陈堂当然明白这其中含义,他哪里不晓得公子小姐们酒醉后的模样,只好收了铜板,专心做事。
杜媛媛是一个酒品不错的人,喝了酒以后不吵不闹,吐过了,也就安稳了。
苏慕言等到房间里酒味散的差不多了,才将窗户关好,嘱咐陈堂在外面多留神一些。
杜媛媛好歹也是一个富商之女,不论嫡庶,出了事情,总归会寻个交代。
陈堂拿人手软,待苏慕言嘱咐后,料想今日又不得休息了。
以前,哪一家的小姐不是个能折腾的主?而且,一个个的,比他们家公子都厉害。
苏慕言处理好杜媛媛的事,又去二楼探望林玉英,她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林玉英在卧室里大发脾气。
林玉英的原话是:“苏眉在哪里?让她赶紧给我过来,不许去看杜家那个小胖子。”
由此可见,林玉英着实在乎着苏慕言。
小春为难得很,好声好语相劝:“小姐,您别闹了,行吗?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
“不行,”林玉英没得商量,拍了拍床沿,说:“快点去把苏眉找过来,本小姐要喝水,喝糖水,喝她煮的糖梨水。”
小春不知道该怎么办,正犹豫着,苏慕言已经走进来了。她行了礼:“苏小姐,您总算过来的。”
“她在做什么?”苏慕言一点都不看好林玉英的酒品。
也许,这就是富贵人家里的嫡庶之分,从酒品就可以窥见一二。
杜媛媛是庶女,懂得乖巧不惹事。反观林玉英,胡乱吵闹,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