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放下电话,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镜子前,继续练习舞蹈。
一个练习生走过来,嘴里含了一颗糖豆,好奇地凑了过来:“楚楚,你神神秘秘地笑什么?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赵月,一边去,别乱开玩笑,会死人的。”夏楚楚把赵月推到一边,顺便夺走练习生手中的糖豆盒子,拿起一粒送进口中,“太甜了。”
“不甜哪有力气跳舞?你不喜欢就还给我。”赵月又把糖豆夺了回来。
一盒十五块,很贵的。
“小气鬼。”夏楚楚不予理会,对着镜子继续跳舞。
赵月和夏楚楚一起练习舞步,忧心忡忡的说:“楚楚,你说我们到底能不能出道?”
“我能。”夏楚楚自信的说道。
不管别人能否出道。反正,她一定要争取出道的机会。
惟有如此,夏楚楚才能向心仪已久的男人一步步靠近,追逐到那个男人的身影,与之携手并肩。
“噢,”赵月有些泄气,她没有夏楚楚的自信和胆子,“希望我也能顺利出道,到时候,万一红了呢?”
“痴人说梦。”夏楚楚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再搭理赵月,闷不作声地继续练习。
赵月只好认真地开始记动作,一个小节拍,一声‘哦’的,左窜窜,右走走,笨拙得像一只可爱的小企鹅。
…………
下午,江旎收到江旖的电话,不是问候或者关心,而是一声久违的质问。
“小旎,听说你把爸妈的生活费减一半?”电话里,江旖一副怒不可揭的口吻,火气很大。
江旎如实说道:“没有降一半,适当降低。”
“为什么?”江旖问得理直气壮。
“与你有关?”江旎倚在车窗前,看着街道上一闪而过的风景,渐渐心微凉。
“那是我们的父母,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没人情了?”江旖尽量耐心,控制情绪,她还想替江父江母争取一些。
“我没人情?”江旎挑了挑眉,收回视线,呵笑了一声,“出道至今,一直都是我在养家。”
“父母生你养你,不应该养家报答她们?”江旖不理解过去那么多年都没事,怎么江旎一回国了,反倒生出这么多是非。
“孩子不止我一个,我出了该出的那一份就可以了。”江旎意有所指。她不要求父母一碗水端平,但是,请不要把她碗里的水搬给别人就行。
“你、”江旖语噎,她当然明白江旎的意思,半天才说了一句:“这些年,逢年过节,我也有给父母钱,并没有总是和她们要,而且,也是我陪在父母身边。”
“很好,那你继续。”江旎全然不在意。
有些时候,亲情也是,一旦凉了,就很难捂热了。
江旎惟一庆幸的是她拥有很多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暂时就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