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谁说什么了?在哪?谁?”肖右连连摇头,四处张望,仿佛一时间分不清身在何处,满脸都写着几个字:‘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肖右,你继续,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睁眼说瞎话。”端木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看好戏的模样。
“琅少,我、我错了,你原谅我。”肖右立刻讨饶,再也不敢嘴贫了。
众所周知,在盛世天骄里,招惹了季念,最多就是一个‘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一旦惹恼了端木琅,那就是一个‘生不如死’,想死?那还得看看端木琅的心情。
说白了,季念就是天堂里的假魔鬼,而端木琅却是地狱里的真恶魔,谁也惹不起。
肖右就更不用说了,他一颗夹缝里生存的小破草,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容易了。
“算了,本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端木琅压低帽沿儿,暂时放过肖右一马。
肖右有些好奇,凑近了端木琅慢慢打量:“琅少,您今天没安排?怎么还客串起司机来了?”
“我?随意看看。”端木琅怔了怔,眼底余光朝车窗外瞥扫一眼,看似随意,实则紧张地挑起眉梢,迷人的喉结动了一下。
“随意?”肖右认真揣摩着这两个字,心里怀着深深的恶意:哪里是随意?分明是不放心。
男人那点心思,他会不懂?
别忘了,肖右是一个资深宅男,自诩了解男人,而且,是非常深刻的那一种了解。
“江旎怎么还不出来?”端木琅等得有些心烦。
“旎姐刚才接了一个电话。”肖右说道。
“谁的电话?”端木琅总是时刻警觉。
肖右无奈地说:“还能是谁的电话?”
“嗯?”端木琅越发疑惑,充满了警惕性。
果然,肖右嘻嘻一笑,露出好几颗大白牙,送给端木琅两个字:“念哥。”
“……”端木琅瞬间黑脸。
车里,低气压笼罩,仿佛时刻会出现狂风骤雨。
肖右吓得咬手指。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
江旎在临出门前接到季念电话。
电话里,季念的声音依然如故,低沉内敛,哪怕是听一听,也会动心:“昨天工作很晚?”
“嗯,凌晨两点。”江旎坐在沙发扶手上,朝陈木掸掸手,没有接包。
陈木站在一旁,拎着江旎随身携带的小包,脊背微微躬着,礼貌而尊敬。
“睡得不好。”季念说道。
“有一点。”江旎揉着眉心,有些困。
说来奇怪,最近,她一听到季念的声音,就会莫名产生一股困意。大概季念是她的安眠药,能治她的失眠。
“别去录制了。”季念几番犹豫,还是说出这句话。
他很担心江旎的身体,一期节目而已,不录又能怎样?就算是被人说成‘耍大牌’也无妨。
季念自认,在当今国内娱乐圈里,他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没事。偶尔一次两次,无所谓。”江旎开起玩笑:“如果你真心疼我,就别给我接那么多工作,营业赚钱,真的好累。”
江旎很少和季念如此说话,听起来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撒娇。
季念微微一怔,些许陌生情愫荡漾在心底里,停了几秒,忽而说道:“有个办法,不会累,你听不听?”
“不听。”江旎果断拒绝。
催婚不可怕。
谁老谁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