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念的双重身份,在公司里,员工们都对季念忌惮三分。
有人称呼季念为‘季总’,也有人称呼季念为‘念哥’。但是,绝对不会有员工直呼其名,喊一声‘季念’,‘季扒皮’倒也是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字,很受员工们欢迎。
可是,就在刚才竟然有员工直呼其名,喊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季念’,足以可见,员工们受到多大的冲击,内心慌乱的一批。
肖右明白这个事情后也很想笑,可是,又没胆子不敢笑,只能暗暗在心中想:果然,念哥始终都是员工心中的幕后大BOSS。
半个小时后,季念的办公室里飘起一股淡淡的茶香。
“不错,武夷岩的大红袍,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株,竟然被你得来了。”端木琅端着茶杯轻轻吹开些许浮叶,品尝了一口传闻中极其稀罕的贵人茶。
“年前时,一位熟人送的。”季念放下茶杯,薄唇微抿。
“熟人?哪个?我是否认识?”端木琅在记忆里搜了一圈,貌似没有那边的朋友。
不过,端木琅和季念的人生轨迹不同,各自的朋友圈也不同,他倒是不羡慕,也不嫉妒。
“你若认识,还用问我?”季念轻搭眼皮,瞥了瞥。
“也对。”端木琅便不再问,而是转头看向一旁握着咖啡杯的江旎,和季念说道:“时代不同了。如今,也就你我这种老年人才喝茶,看看年轻人,都是喝咖啡的。”
言语之中,竟是带了几分感慨。
江旎闻言十分无语,放下咖啡杯,将端木琅的茶杯夺过来,“谁说我不喝茶了?只是刚才吃过饭,血糖升高,有些困了,才喝些咖啡提神。”
说完,她正要喝一口端木琅的茶水,茶杯刚送到嘴边,就听到季念一声淡然话语,“旎旎,杯。”
江旎看去,这才看到季念放下茶钳,早已为她烫好了干净的茶杯,此时,季念正端起茶壶,为她斟了一杯泛起白色茶烟的大红袍。
“谢谢。”江旎只好放下端木琅的,将干净的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故意咬文嚼字地评价道:“不错,香气馥郁,有绿茶清新,红茶清醇,香高而持久,茶韵浓郁而弥远。”
“……咳咳”
端木郎看着江旎一副咬文嚼字的样子,一口茶水呛在唇畔,卡在喉咙里,用手捶着心口,好不狼狈。
季念淡淡一笑,摇首不语。
那是一只调皮狡猾,喜欢捣蛋的小狐狸,娇俏顽劣,伶牙俐齿的很。
“老人家,前辈,你也来对上两句?”江旎以茶会友,给端木琅出难题。
谁让端木琅用话内涵她,说她只喝咖啡不喝茶?
“别,别来这一套。我可不会说你那套不知道从哪个戏里学来的戏词。”端木琅举双手投降。他承认,个人文化水平不足,没办法和江旎一较高下,平分秋色。
“琅少,谦虚了吧。”季念不客气地拆台。
他的小狐狸,自然得招拂着。
“喂,你们两个不要表现这么明显,一致对外。我拍的都是现代戏,哪学过什么古文?我就是一个糙人。”端木琅超级酸的。
谁不知道他上学天天逃课?能够后天成才,已经是老天爷赏饭吃了。
“呵呵。”季念笑了一声,不再多说。
江旎挑挑眉,尤为得意。忽然,话题一转,又回了原位:“季念,安冰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她身为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觉得,安冰并非是一朵观音座下的小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