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里,灯光有些暗,凌一宁趴在桌上,显是有些醉了,因为她正在对着空酒瓶说胡话,而且还不忘吹牛逼。
“你知道么?今天如果不是我涵养好,绝对一高跟鞋拍在他的脸上,哈哈哈哈……居然敢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跟你说,如果不是个记者,肯定饶不了他。”
酒瓶子自然没法跟她搭话,所以房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响着。
不过,凌一宁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仍在自说自话着,“好好的新书不问,净问些不相干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爱不爱的,你明白什么,呸!神经病。”
“你说,他们怎么就都不懂呢。”凌一宁用手点着空酒瓶,好像在奇怪它为什么不回答。
“那我该问些什么呢?”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问道。
“问什么?呵呵呵,你傻呀,我怎么知道问什么,我又不是记者。”凌一宁团着舌头,痴傻傻的笑着,也不想想,独居的房中突然有人搭话,是多么可怖的一件事。
“凌一宁!”似乎是发现凌一宁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来人不由提高了音量。
“喊什么喊!灵一灵,铃一铃,你是大舌头吗?吵死了。”凌一宁侧卧在桌面上,连眼皮都懒得抬,完全是有话搭话,顺嘴吐槽。
“我……”男人显然是对现在情况有些准备不足,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曾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与凌一宁见面的场景,猜测着凌一宁的反映,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台词,但所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凌一宁清醒的基础上。
可现在的状况有些出乎意料,这让他有一种背会了台词,却走错了片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很生气,他是来杀人的,但杀一个醉鬼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因为这种死法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凌一宁死个明白,还要看她临死前的忏悔,看她找尽藉口为自己开脱,看她跪着哭求自己。
只有这样,才是一次完美的复仇,才不会辜负自己的努力,才能抚慰自己的心灵。不如此,难消心头之恨。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内心戏很足的男人。
“凌一宁!”男人忍不住再次喊道,几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听得出他已经非常恼怒了,如果对面是个孩子,绝对会被他吓得哭出来。
但是很可惜,凌一宁完全没有体验到,因为她已经睡着了,就在男人过内心戏的时候,虽然他的戏很短,但对一个喝醉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呼~呼~”这已经是凌一宁能做出的仅有的回应了。
简单的呼声,对男人来说好像一声又一声的嘲讽,尤其那一闪而过的鼻涕泡,更像是甩在他脸上的响亮耳光。
男人忍不了了,他是来报仇的,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凌一宁从座位上扯起,单手掐住她的脖子,顺势一转身,他将凌一宁按在了旁边的墙上。
被这么一折腾,凌一宁总算有了些回应。捶打着卡住自己的手臂,凌一宁无力的挣扎着,可凭她现在的状态,哪能做出有效的反抗,何况男人掐的那么狠,她已经有些呼吸不畅了。
凌一宁极力仰着头,努力的想让更多的空气进入口中,虽然她还不清醒,可这是身体求生的本能。
但是要知道,凌一宁此时是醉着的,偏偏又被人掐住了脖子,所以这又激发了身体的另一个本能。
凌一宁忍不住张了张嘴,干呕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