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甚至有那想要巴结讨好的,跟着叫起好来。
凌一宁逐一瞪了过去,把那几个喊的最大声的面孔,全都记在了心里。
张管事抬手虚按,示意人们噤声,缓缓说道:“不瞒诸位,我与海少私交甚好。”
张管事也不瞒着,直接将称呼都改了,顿了顿才又接着道:“虽然我与海少交好,但我们鲸船绝不会偏袒某一方,只要上了船,就是我们鲸船的客人,如果客人出事,那么当然是我们鲸船的责任。所以不管诸位有何私怨,在鲸船上动手,就是不给我们角鲸派面子,也是不给天下的车马行面子。”
张管事话音一落,一众船员尽皆鼓起掌来。
凌一宁不屑的嗤笑一声,心里清楚,别看他说的冠冕堂皇,但绝对还有后话。
果然,张管事在享受了一番众人的敬意之后,再次说道:“海公子在我们船上受伤,自有我们照护不周的责任,等下略备一桌薄酒,以表歉意,还望公子不要拒绝。”
“张先生客气了。”海贝笑嘻嘻的拱拱手。
“至于姑娘嘛……”张管事说着往凌一宁这边瞟了一眼,“如今人赃并获,想必姑娘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凌一宁往地上一指,强压着怒意道:“他往地上丢个钱袋子,就人赃并获了!?”
“姑娘自己好自为之吧。”张管事摇摇头,一副不愿理她的样子,“你且放心,只要你还在鲸船上,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保证绝不会允许有人找你们麻烦。”
“海少,你看这样处理可以么?”张管事说着说着,反去征求海贝的意见了。
海贝得意的笑了两声,抱拳道:“张兄处事公允,在下自无话说。罢了!今天干脆卖张兄一个面子,我也不跟她们计较了。至于这两个丫头,小小年纪便不学好,既然她家大人管不好,就送到我房里,由我帮着管教一段时日吧。”
“如此还要有劳海少费心了。”张管事笑吟吟的说了一声,接着又绷起脸对凌一宁道:“你不谢谢人家么。”
“你们!”凌一宁心脏被气得突突直跳,“你们两个沆瀣一气,调戏我的人在先,还反往我们头上扣污水,你们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你!”
“你!”
“还有你!”
凌一宁愤怒的向人群指了一遍,“你们还真相信他们的屁话不成!”
被指到的人尽皆默默低下头去。
凌一宁越说越怒,唇色也越来越黑,已命令萌兽时刻准备着。
张管事哼了一声,强自狡辩道:“哼!海公子是我们船上玉字房的贵客,难到还能诬陷你们几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不成!”
凌一宁啪的往地上甩了三个牌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过是二十万的船票罢了,谁又坐不起怎地?”
三个玉牌砸在地上,直如三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张管事脸上,张管事瞬间就呆愣住了,他之前见三人修为平平,以为是一层木字房间的普通客人,如果早知道这三人是玉字房的客人,即便仍难免偏向海贝一方,但也绝不敢如此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