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极度的热。
识海好似一个火热的太阳,烫得凌一宁停止了的思考,烧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又或者是无数年,突然有一片清凉涌进了身体,总算让她恢复了些许模糊的意识。
迷迷糊糊中,有时会有很多人围着自己,有时又是无尽的漆黑。
又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清凉的感觉更加强烈,强烈到能与识海所化的太阳分庭抗礼,凌一宁总算清醒过来。
这是一个有些阴暗的房间,不远处的墙上开着一面小窗,借着星光,依稀可见外面不时有云彩飘过,看情形应该是身处于类似鲸船之类的大型法宝上。
凌一宁有些奇怪自身的处境,又四下看看,只见房内除了身下一张石床再无他物,伸手摸摸,只觉入手光滑,寒意刺骨,不过也恰好这样,才让她感觉稍微舒服些。
凌一宁试着动了动,浑身上下依然疼的难受,用尽全力也不过勉强撑起半个身子,看情形若想行动如常,恐怕还要将养上一段时间。
“喂!有人在吗?这是哪啊?”凌一宁敲着墙壁,有气无力的喊着,虽然不知身处何处,但与其自己胡乱分析,还不如坦言相问来的痛快,何况就看自身处境,手上储物戒指还在,又没有被法宝束缚,看来带走她的人应该没有恶意。
随着凌一宁的话声,门外隐约传来两声惊呼,只听有人道:“少夫人醒了,快去通知少主……”
凌一宁立时就愣住了,少夫人?少主?什么情况!?
好在也没用她犹疑太久,不一会的功夫,门外传来一片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房门一开,随着外面的光亮,走进三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来。
凌一宁本来不怎么担心,但见三人一身皮草,独留了双眼睛在外面,捂得跟爱斯基摩人似的,再一回想刚才少夫人的称呼,立时警觉起来,怒道:“你们谁是那个少主?刚才外面的人为什么称呼我少夫人?禽兽不如的东西!是不是趁我昏迷时对我做了什么?”
凌一宁话音刚落,左首那人突然暴怒,一手薅住中间那人的领子,“宋辉!你这个禽兽!你对我小师妹做了什么?”
凌一宁听到的声音不由一怔,“左师哥?”
左子言将面罩扯下,让凌一宁看了一眼,然后又飞快的将其戴上,扯着宋辉的领子接着道:“宋辉!枉我将你当兄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禽兽!”
“师哥,我哪会做这种事啊。”宋辉心里委屈的不行,这可是天大的冤情,连忙打开门,冲着外面问:“刘叔,少夫人是怎么回事?”
刘小菊干笑两声,粗着嗓门道:“哈哈,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宋辉哭笑不得,反手又将门带上,正要解释几句,一回身却见左子言没事人似的,早凑到了凌一宁床边,“师妹,宋师弟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你放心,他绝不会趁人之危。刚才不过是小菊前辈开玩笑罢了。”
“师哥,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宋辉莫名其妙的被喊了半天禽兽,这会正郁闷着呢。
“紫鸢姑娘,我刚才说什么了?”左子言一副完全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转对紫鸢问道。
紫鸢白了他一眼,来到凌一宁床边,“凌姑娘你可算醒了,担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