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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时您将他刺死了,那么又有谁来作证,证明郦夫人不守妇道呢?”庄夫人庄妙虞说道。
安国君愤恨地沉默不语。
“难道殿下就任由郦夫人*淫*秽*宫闱而不究?那普天之下,哪里还有规矩和王法呢?
殿下未来是大秦的国君,若是不树立威信,未来又如何震慑天下呢?”庄夫人进一步劝说道。
穆一为跪倒在地,哭泣道:“殿下若是单独惩戒一为一人,一为不服,寺人邵春同样是郦夫人的男宠,为何他要被当作文曲星下凡,而摆脱惩戒?”
“邵春?”安国君厉声道。
“一为不过是数月前被郦夫人选中做了男宠,那邵春可是郦夫人早早就收养的男宠。”穆一为说道。
“收养”二字让安国君的脚步再次踉跄。
“殿下,难道法外开恩,让郦贱人逍遥法外,让百姓们嘲笑咱们大秦没有法度吗?”一直没有言语的华阳夫人冷冷道。
“你难道忘记了,你可是要收养武稼做义子的。”安国君冷哼道。
华阳夫人沉重地说道:“华阳虽然喜爱着公子武稼,但华阳也知道法度的重要。华阳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法度蒙羞呢?”
安国君看着言辞凿凿的华阳夫人,看着每一言,每一语都带着威胁的庄夫人庄妙虞,以及跪倒在的穆一为,明白过来,今天,这些人是齐心想将郦夫人绞杀的。
呵呵,安国君一声冷笑。
虽然郦夫人偷情,让自己感觉到蒙受了屈辱,但是自己的心实际没有那么动荡。
自己在民间强掳,强娶了那么多美女做为姬妾,除了入了官籍的数十个,更有百多个记不住姓名的流落民间,早已经无影踪。
自己一个男子怎么能占据这么多的女子,要求她们全部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守着清白的身子,孤独终老呢?
若是有姬妾有了相好,只要不闯出大的乱子,自己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把龌龊的事情摆上台面,喧哗天下,那么就是绞杀我安国君的面子,羞辱我安国君。
我安国君自然不会客气。
自己有多久没有和郦夫人在一起了,大概在儿子武稼出生后就没有再和她在一起过。
近二十年的青春年华,凡是正常的女子,都会思念男人的爱抚。若说有怪,那只能怪自己这个太子,分身乏术,不能照顾到所有人。
一声冷哼,华阳夫人冷冷道:“太子殿下,如今人证这么多,还不尽快将那郦贱人缉拿,是想等到什么时候呢?太子殿下还是速速决断的好。”
“殿下,如今,难道还要考虑其他的吗?”庄夫人俯身道。
安国君冷冷地看着众人,无奈地说道:“尔等是急了!”
……
陶然馆。
“你是说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宫女昨夜就不见了?”郦夫人问道。
“是啊,那小宫女叫做青桔,平日里和邵春关系不错,这青桔也是齐华的好友。”宫女桃考说道。
“啊?”郦夫人忽然手扎在了一根银针上,鲜血涌了出来。
“夫人。”宫女桃考慌忙寻来棉布将郦夫人出血的手指包扎好。
郦夫人看了看面前的一个缝制了许久的袍子,庆幸地说道:“还好,没有玷*污,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夫人,公子们的吃喝用度,自然有太子殿下操持,您又何必如此耐心地为公子缝制衣物呢?”宫女桃考问道。
郦夫人摇了摇头,道:“一种感觉告诉我,我和这些人的情谊和恩怨,都将散去……”
“夫人——”
郦夫人抬手制止了宫女桃考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