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道扬镳。
隐隐约约,白纯背后传来吕苑者的哭丧音:“哼,死直男!臭直男!老直男……你活该!祝你一辈子单身……呜……”
白纯终不顾。
……昼夜交替……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夏去秋来……冬去春来……一年又一年……
此地有一乡镇,名为白吕乡。
白吕初雨。
早春。
……雨霁云消,彩虹贯日……
距离白吕乡不远不近的地方,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脉,名为万兽山脉。
山脉中,有一片连绵不绝的森林,名为白吕森林。
林木间,有一条人迹很多的路。
一只兽车,一只兽车跑不快、跑不慢……
兽车跑在不大不小的路上。
车内。
乘客白纯:“呼……车厢内好热。空气都要沸腾一样。”
乘客黑巫:“奇怪,为什么会这么热呢?”
……
车外。
主驾驶员姜老:“我们坐在外面都这么热,车厢内估计更热。”
坐在姜老旁边的副驾驶员姜嫩:“我们想办法降降温吧。”
姜老:“还是用那个老办法吧。”
姜嫩:“嗯。”
姜老对姜嫩说:“车厢门的开关有点不好用,你拔出那个备用的棍子来,帮忙控制一下。”
姜嫩回应:“好。”
姜嫩刚刚用棍子捅开边上的车厢门,紧接着姜老就拉一下兽刹车,刚刚打开一半的兽车侧门就因为在多种力的作用下,又关上了。
配合很好,十分默契,像是演练了一……肯定不止一遍一样。
姜老:“我们再多来几遍。”
姜嫩:“好。”
打开车门、关闭车门。
打开车门、关闭车门……
随着车厢内的空气在短时间内,和外界的空气不停地交换后,车厢内的温度,开始下降。
但是,兽车的兽却不耐烦了。姜老不断地用力鞭打兽、又拉兽刹车。
这……耍兽呢?兽不要面子的啊?于是兽车之兽渐渐狂躁。
兽不稳,车也就变得颠簸异常,像是走在全是沙石的烂路上一样。
车厢内。
乘客白纯的心和身也变得异常起来,随着车的颠簸而颠簸。
“颠……”
“簸!”
突然间!白纯控制不住自己身,倒向了黑巫,一很小心,啃了黑巫的豆腐。
“啊呜!”白纯闷叫了一声,若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黑巫一个音节也没说,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抬起脚,对准白纯,用力一踹!
刚好遇到车门被姜嫩打开的那一刻!
很不幸,白纯被黑巫一击香香脚,踹出了车。
“什么声音?”姜老疑惑地问,“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姜嫩:“哎呀,没事,一名女乘客随手扔了一包垃圾而已。”
姜老:“哦,那没事了。现在兽车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不用开门关门了。”
姜嫩:“好的。”
姜老:“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天黑前,一定要赶到前面的聚居地白吕乡。”
姜嫩:“明白!”
这时,已经关上的兽车侧门的窗帘布,突然被一只手,掀起一个角,然后,一张手帕,被她丢弃,随风飘。
白纯咬紧牙关,忍着痛苦,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双眼似若喷火,愤怒地盯着那辆兽车远去。
“大意了,”白纯后悔不已,“没有闪。”
“渣黑女,”白纯很生气,“不讲武德。”
追是不可能追上去的,太丢人了。
突然间,白纯向前疾奔,眨眼间,就捡起了地上的那张手帕。
只见上面写着两行秀丽的字。
白纯默念:“会者定离,一期一祈;勿怀忧也,世相如是。”
看到这两行字,白纯一脸疑惑。略微思考一阵后,白纯的心情更糟糕了。
“呀啊!可气!可恼!”白纯气愤不已,“渣心!黑心!”
“我很伤心。”白纯双手抓着手帕,用力一扯!
但是,居然没有撕裂。于是,白纯更伤心了。
白纯:“算了,还是不白费力气了。直接扔掉吧。”
白纯一扔手帕,手帕就飘向了远方。
突然,一个人影,追了上去,在空中接住了手帕,刹那间,就把手帕藏进了衣服里。
落地后,这个人正是一脸故作轻松样的白纯。
白纯:“好了。扔掉了就好。”
白纯:“以后,永远不相见吧。相忘于江湖。后会无期。”
……昼夜更替……一天又一天……
光阴似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白纯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到过的,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