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乌鸡汤妾身便说了,妾身不知为何夫人与大小姐饮了会腹痛难忍,侯爷不信妾身,今日妾身倘若要说自己对那书生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侯爷定然也是不信的”。
“妾身如何得以挟持那书生之父,又何来那些金银去笼络,妾身便是出府都不易,每月银钱侯爷知晓,妾身的娘家情况侯爷亦是知道,敢问侯爷,妾身如何做得到这些?”
云姨娘眼中含泪,只说道:“那香囊之事妾身本就觉得是二小姐之错,想着这几日让她在祠堂好生思过,日后切莫犯了大错才是......”
“二小姐才那么小,极易受人利用,妾身便是心疼她,也得让她知晓这些道理,免得日后再听信小人之言,府上皆知二小姐因过受罚,当日知那香囊之事亦有多人......”
“若是谁无心说了出去遭的有心之人借机诋毁大小姐,旁人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妾身,可妾身如何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若是二小姐遭此待遇,妾身当是心痛难耐,又如何会让姐姐因此伤神?“
云姨娘眸色一垂。
“罢了罢了,终归是侯爷不信妾身,争辩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侯爷不若责罚妾身便罢,妾身亦是累了,竟不知这府上有人日日想要置妾身于不仁不义之地,那便随了她的意便是”。
“侯爷如何处罚,妾身都毫无怨言”,说着眼神竟失了神般无望。
唐轩城听着云姨娘所言,看着她神色的凄楚,不禁有些动摇,他仔细回想着云姨娘与赵韵之间的相处,从来便是云姨娘尊敬关怀有加,并未有半分怨愤之态。
云姨娘一个深宅妇人,也确实没有这样的能力做得这些事情。
唐轩城眉头紧蹙,近日这些事情均与云姨娘有关联,也未免太过明显,倘若真是别人一边想要对阿瑛不利,一边亦想着除了云姨娘,自己便是让云姨娘伤了心。
唐轩城看着云姨娘脸上的指印,想着自己那日便也是如此打了柔儿一巴掌,心下有些愧疚,便轻声说道:“我且信你一次,你切莫让我失了这信任”。
唐轩城说着便伸手扶着云姨娘起身。
云姨娘这才流下两行清泪,只萋萋地说道:“妾身不怨侯爷疑心,侯爷心疼大小姐,加之这矛头均是针对妾身,妾身心里明白,妾身只愿侯爷查明真相,给妾身一个公道,也给这侯府里一片太平,好让让大小姐安下心来才是”。
云姨娘说着抬眸瞧了唐轩城一眼,“妾身今日听闻二小姐昨夜受了寒,想必今日过后应是没有大碍才是,待二小姐面色好了些,侯爷便让二小姐继续待着祠堂思过吧......”
“妾身瞧着二小姐近日确实有些言行不当了些,这些日子自该好好静下心神明白自己的过错,也不失侯爷一片教导之心了”。
唐轩城点头应道:“你有心了,也怨我对她关心不够,竟不知她近日接触了些什么人,教的她这些思想,让她思过几日也好,便将柔儿身旁的丫鬟一并带过去守着,好生照顾着她就是”。
室内的茉莉香气更甚,一炷香过后,唐轩城便走出了惜云院。
片刻之后,便听得院内一阵瓷器跌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