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轩城瞧着唐老太太亦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怒气更甚,只冷声说道:“您不知道?不是您将那包带了毒粉的玫瑰派人送去了阿瑛的院子?”
“阿瑛便是用了那玫瑰入浴才会让毒素侵入体内,阿瑛的症状与韵儿一模一样,不是您,还能是谁?阿瑛她是您的亲孙女阿,您怎么下得去手?”
“她现在便躺在床上形容憔悴,若是阿瑛知晓了是您害她,她心里该会有多伤心!”
唐老太太听到这番话更是疑惑,却也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急忙开口说道:“城儿,你说我让谁送了那腌臜东西给了瑛丫头?”
“我不曾让人送过什么玫瑰给瑛丫头阿,我怎么可能迫害自己的亲孙女?”
“您没有?不是您让秋珊送去的?”唐轩城瞧着唐老太太神色不似作假,只说道:“您身边的秋珊呢?您将她叫出来问一问便知,正是她将那包玫瑰送去琉璃阁,是您赐给阿瑛的”。
唐老太太这才急了,忙问身后的秋寒:“秋珊呢?她人呢?”
“你说,她今日到底做了什么勾当!”
秋寒忙跪了下去,“老夫人,奴婢,奴婢不知秋珊去了哪,今日中午奴婢便去问了府医,照理早晨便应该回院了,如今却是不见人影......”
“奴婢已找了许久也不曾见到秋珊,奴婢亦是心急阿老夫人”。
“找!都去将她给我找来!”
唐老太太直拍着椅背,一旁的姜嬷嬷忙将手搭在唐老太太身后,替她顺了顺气,“城儿,你信娘,娘没有做这等下作的事情,待那秋珊找到后我且由你问她!”
唐老太太望着唐轩城面色急迫,生怕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有了误会。
姜嬷嬷瞧着唐老太太的模样,忙出声道:“侯爷,老夫人她定然不会害了大小姐,老夫人自回府后便格外宠爱大小姐,您也是瞧在眼里的,她怎么舍得让大小姐受半分苦楚?”
“再说老夫人便是再不喜夫人,也断然不会存了害人的心思,老夫人一直潜心向佛,佛法如何写她便如何行事,若是害了夫人那便是犯了大忌讳,是万万做不得的......”
“您且等秋珊那丫头回来,看她如何说,没得冤枉了老夫人,倒是失了母子间的情分”。
唐轩城听着姜嬷嬷所言,心里亦是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唐老太太的脾性自己是清楚的,若是她所为断然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现,当下情绪便缓和了些。
再瞧着唐老太太心神不定的样子,想到自己方才语气过激,便心觉不孝,只轻声说道:“母亲,是儿子不孝”。
“儿子知晓阿瑛是因为那玫瑰才中了毒,而琉璃阁里的奴婢均说是您身边的秋珊送来的,儿子如何能忍得住您是害了阿瑛和韵儿的那个人?便一时怒火攻心,颇为出言不逊了......”
“只望母亲谅解儿子,别怨儿子”。
唐老太太知道唐轩城这便是不再疑心自己,心下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