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说罢便退出了房中,走前却是瞧了唐瑛一眼,眼神中倒是欣喜异常。
云姨娘此时已经瘫软在地,她不明白唐瑛为何会看出来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却明白了局势已定。
唐轩城向来便排斥旁人算计他,如今知晓了自己在他身上下了药,定然会失望至极,自己便是得了他的厌恶,再无翻身的可能性。
此事若是让侯府中的小人们知晓,亦是会对自己这样的手段感到不耻,便是连在侯府中的威望也会失了个干净。
云姨娘心中自是生了绝望之意,不想这多日的准备竟是成了旁人对自己的致命一击,反倒是笑出了声。
唐轩城此时早已是面色铁青,他不曾料到今日来这惜云院却是步入了这样的算计中,赵韵并非粗心之人,这些时日云姨娘的表现她都看在了眼里,平生更是难忍旁人对唐瑛下手。
赵韵本就因为上次的邪祟一事对云姨娘生了戒备,自是肯定那日唐修辰的所作所为便是云姨娘授意,早已对云姨娘没了往日的情谊。
若是今夜他就这样歇息这惜云院,赵韵知晓后定然会对自己再生疏远之心,便是唐瑛亦是会因此恼了自己。
唐轩城只冷眼看着云姨娘,却是不愿再与她说上一句。
唐瑛看着云姨娘的神情,便知晓此时自是她身心薄弱之时。
唐瑛确定十三年前唐轩城走到云姨娘闺房中绝不会是一场巧合,虽然并不肯定那晚到底是谁人设下的计谋,却是可以趁着云姨娘此刻的消沉来套出这一番话来。
想到此处,唐瑛方抬步走向云姨娘,袖中亦是扬起了一小片细微的粉状物,若不仔细瞧去并无法发觉,而这些粉末正好处在跪着的云姨娘面前。
云姨娘此时正在看着地面冷笑,倒也不曾注意到头顶的异状。
唐瑛且冷声说道:“姨娘定然疑惑,我为何从一开始便肯定爹爹身上的药是姨娘所下,又为何不曾将注意力单单放在一个物件上?”
“这熏香与茶水中的猫腻虽是幸得发现,可若是不由得旁人点出这其中的要害,我亦是想都不会想到。姨娘不觉得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见到朱嬷嬷的人影?”
“姨娘就不好奇朱嬷嬷现在人在何处,她情急之下又是吐出了什么话来?倒是让我吃了一惊,竟是想不到姨娘这么多年来手中的伎俩却是如出一辙,姨娘倒是胆大,十......”
云姨娘听到唐瑛说到朱嬷嬷时方慌了心神,亦是想到了唐瑛口中所说的重点,生怕唐轩城因此想到些什么,唐瑛能这样说,朱嬷嬷自然早已被她控制了去。
云姨娘现下又担心朱嬷嬷情急之下确是说出了什么话,才会引得唐瑛的怀疑,面上却是维持着往日的冷静,转而急声打断了唐瑛,开口说道:“大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
“朱嬷嬷能吐出什么话来,今日侯爷是在妾身房内被人下了药,妾身自是有着莫大的责任”。
云姨娘说着亦是对着唐轩城与赵韵拜了拜。
“夫人,侯爷,妾身虽然不知晓为何这房内会有这样迷惑人心的东西,可如今这药物既然已经出现在了妾身房内,妾身便得受住它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