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存了那等心思在,便是你姨娘都且要担惊受怕许久,更别说让旁人知晓了,四叔的一顿责罚你定是免不了......”
“”倘若让祖母听到个只言片语,你更是得一顿家法伺候,最后还不是让你姨娘心疼?”
“我的好妹妹,莫要再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然姐姐便是要不理你了”,赵温澜说着便松开了赵雪馨的手,已然是生气的模样。
赵雪馨听着赵温澜的劝说,心里的想法并未改变分毫,亦是觉得赵锦瑟她们的人生太过顺畅,便显得自己颇为不堪,怎能一生都活在她们的阴影之下。
赵雪馨心中虽然嫌弃赵温澜没有心气,面上却已是求饶之状,忙且拉着赵温澜的胳膊说道:“澜姐姐,馨儿不过是一时想岔了,你别恼馨儿”。
“馨儿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说出这等混账话来”。
“对了,馨儿房中有一本新寻的棋谱,费了好多心神才讨要到的,应是宣宗时期荀亦所谱,澜姐姐遍与馨儿一同瞧瞧可好?”
荀亦在宣宗时期有着棋圣之称,其所作棋谱自是爱棋之人争相传阅之本。
赵温澜本就是个棋痴,听得这棋谱乃荀亦所作时自是起了兴致,忙且随着赵雪馨向着她的院子走去,已然将方才的不快抛于脑后。
赵雪馨自是知晓赵温澜的性子,笑将着引着赵温澜离去,走前仍是瞧了瞧唐瑛离去的方向,眼中晦涩不明。
清锦院中,赵锦瑟将唐瑛推坐至木椅上,神秘兮兮地跑向柜子前翻找着什么,不时地发出一些声响出来。
唐瑛不由向柜子旁望去,只见赵锦瑟已是找出了一个匣子,小心地拭去匣盖上的浮尘,抱着它回到了唐瑛身边。唐瑛看着赵锦瑟将手中的匣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把檀木剑。
“瑛儿,你瞧瞧,这是姐姐偷偷雕出来的”。
“上次姐姐不是说要教你舞剑嘛?娘不愿意是她的事,舞剑哪有那么危险,姐姐晓得瑛儿定然是想学的,姐姐想了许久,那铁剑确实不适合瑛儿,饶是姐姐第一次习剑亦是用的木剑......”
“可外面刻的木剑姐姐也不大放心,总觉得它会留些木刺在剑身上,倒是会划伤瑛儿,便自个儿用黑檀木刻了个木剑给你”。
“虽然刻得丑了些,但还是能用的,你拿着比比,不会很重”,赵锦瑟笑得明媚,伸手将匣子中的檀木剑取出来递了过去。
唐瑛拿起这把木剑,看着剑柄上的花纹,心中蓦地泛起一股酸涩。
赵锦瑟的手工活是怎样的唐瑛再清楚不过,这样一把小小的木剑瞧着简单,然雕刻的过程却是需要极好的耐性。
赵锦瑟亦是以深浅不定的云纹加以点缀,刻剑的过程定然是耗费了她许多心神,这把木剑中含有的情谊自是万金难抵。
唐瑛瞧着赵锦瑟面上满是笑意与期待,不由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声音亦是布满了柔情。
“谢谢你锦姐姐,你刻得很好,这是阿瑛见过最好看的一把木剑,阿瑛很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