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意只轻笑了声,转而走向了玉竹房中,且将手中的丝线交与她的手中。
“玉竹姐姐,丝线取来了”,书意笑着掀开了门帘,“姐姐瞧这几个颜色的可还行?”
玉竹听到书意的声音后且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只走上前了接过书意手中的丝线瞧了瞧,随后柔声说道:“可以,这几个颜色自是极好,辛苦你了,且去休息吧”。
书意听后却并未离开半步,她且拉着玉竹的手臂笑着说道:“玉竹姐姐,小姐这一大清早都在房中待了许久,便是茯苓姐姐亦是守了这一大早,我至现在都未曾瞧见茯苓姐姐的身影......”
“书意心中倒是有些担心小姐,亦是忧心茯苓姐姐劳累,要不我去沏壶花茶来,姐姐与我一同送进小姐房内可好?”
书意说罢且望着玉竹的神态,倒是不由得生出一份不甘心来。
唐瑛自是将书意的份例提拔到了一等丫鬟的等级,然而这倒是如虚名一般,玉竹几人随意进出唐瑛房内的特权书意并未拥有。
书意都且是要随在玉竹几人身后放得以进入唐瑛室内,便是琉璃阁中有些丫鬟亦是因此对书意加以冷嘲热讽,且说唐瑛不过是瞧在书意丧父的份上方才生出些可怜,全且是多给了她一些月钱罢了。
这一等丫鬟的权利尊荣,书意自是一概全无,自是没能得到唐瑛真正的赏识。
玉竹望着一脸笑意的书意,且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房内有茯苓守着,自不会出什么事情才是,况且小姐好安静,平日里最不喜旁人打扰于她,今早定然在习读书册,你我且放心候着便是”。
书意面上的笑意不由一僵,她只微微动了动嘴角,随后更目露担心地说道:“可是小姐这一早上都未曾出房门半步,我在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但是玉竹姐姐说的亦有道理,小姐自是不愿旁人打扰于她......”
“要不姐姐让我去房门口守着可好,小姐一早便撤了门口守着的丫鬟,倒也无甚冲突之地,姐姐便全了我这一番心意可好?”
玉竹只笑着答道:“你有如此心意自是极好,只是却不知小姐何时方能习罢那书册,倒是会让你多受许多寒意......”
“罢了,你心意已定,这秋日的风甚寒,你多着件衣物再去小姐门前守着便是,切莫着了凉才是”。
“是,玉竹姐姐放心,定然不会着凉的,多谢姐姐了”,书意娇俏地一笑,转而便走出了玉竹房中,待走到拐角处方甩了甩衣袖,眼底亦是生出一丝不屑来。
与此同时,唐瑛正将书信写好递给了茯苓,随后便瞧见门前走来一道身影,自是待在房门处再无动作。
唐瑛望了门口一眼,茯苓心中意会,只轻步上前瞧了瞧,且转回身轻身说道:“小姐,是书意”。
书意在门外自是细听着房内的动静,她今日一早便被玉竹差去了府医处,本不觉得有何怪异之处,然而从她返回琉璃阁至今便不再瞧见过唐瑛,便是茯苓亦是不见人影。
玉竹只说道唐瑛令她们不必前来侍奉,只留茯苓一人在内便可,而时间长了却是让人不得不生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