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便是世子谋得那些势力,亦是不会妨碍到少爷应得的东西,咱们盛王府更容不得他......”
“奴婢瞧着世子自是不会承下这王位,念静阁那位这么多年来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已然如同死人一般,王爷定然早已消除了往日的情谊......”
“便是世子自己,只怕早已失望透顶,若非王爷这些年来的逼迫,世子断然不会居于咱们王府中,自是早早便去往了旁处”。
“娘娘且放心便是,少爷定然会是盛王府下一个主子,这是命定之事,断然不会出了差错”,从寒柔声宽慰道。
佟元霜想到此处面上的情绪亦是有了些缓和,只是眼底亦是生出一丝不甘与痛恨之意来。
佟元霜知晓萧逸无意于继承王位,她亦是明白,自己总有一日会成为这盛王府真正的女主人,然而佟元霜心中却从未将萧逸这想法当过真。
她要的不是旁人施舍而来的尊荣,她要自己谋求这一切,亦是要心安理得地居于这高位。
佟元霜且端起面上的茶盏饮了口,便也不再多言于此。
“罢了,你且派人回趟佟府,将此事告知于爹爹知晓,他自会想出法子处理此事,我累了,歇息片刻方是”,佟元霜说罢便向着内室走去。
从寒看着佟元霜的背影不由轻叹了口气,每每提及到念静阁那位,佟元霜都切会因此多份失意之态,她心底淤积多年的不忿已然无法除去。
从寒知晓佟元霜不会不明白萧逸无意于这王位一事,萧逸对萧非凛的未来并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他们本就是两条道路上的人。
然而佟元霜这么多年,依旧固执地想要取了萧逸的性命,全且再于她心中的不甘与怨恨。
唯有让萧逸命丧在她的手中,佟元霜方且能让心中郁结多年的怨意消解一些,才可得到一片安定。
从寒明白这些,她知晓佟元霜的执念之深,从寒并不觉得佟元霜这番执念有任何不妥之处,亦是誓要完成佟元霜的心意。
在从寒心中,并无对错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应该与必要,她自来便忠诚与佟府,自是要以佟元霜的利益为重,而她们天生,便是与萧逸势不两立。
因而从寒并未对萧逸这么多年所遇到的暗杀有任何歉疚之意,她有的,尽是不能帮助佟元霜实现心愿的愧疚,以及让萧非凛屈居于王府庶子之位的不甘心。
从寒此时亦不再打扰佟元霜浅睡,她只轻声退出房门,且向着厨房而去,自是为佟元霜备些暖身的汤品。
萧逸此时已是来到了琉璃阁外,他且瞧了瞧四处,随后便勾起唇角翻身越入了琉璃阁内。
彼时唐瑛正且在房中小憩,她刚且睡下自是睡得不深,朦胧间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响动,亦是有着规律可循,自然并非风声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