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东西,竟是与我在这儿斗心思,也不瞧瞧自己到底有多少能耐!”
唐老太太冷声说着。
“恩情?这般野心勃勃之人有何恩情可谈?当真以为我是瑛丫头那般容易哄骗不成?”
唐老太太冷眼瞧了片刻,随后且收回了视线,且平复着心情,随后便对着姜嬷嬷说道:“姜嬷嬷,扶我去佛像前,也到了今日该诵经的时候了......”
“是”,姜嬷嬷听后且走上前去,伸手扶着唐老太太,这便与她一同向着室内佛像座旁走去。
唐瑛此时已是到了将军府中,她先且与晏蕴雪说及了书意此人,且让她日后瞧见书意时万要注意,莫要让府中丫鬟等人与书意有过多的交谈。
唐瑛知晓自己与晏蕴雪说过此事,她自会与赵谨城与赵承等人提及几分,亦是不必担心他们日后会轻信了书意的言辞。
赵承等人方才已经去往了军中处理事务,此时并不在将军府中,唐瑛入了府中且与赵老夫人说了会话,随后便想起了二舅舅赵谨文与四舅舅赵谨怀来,只提出要去他们院中看望一二。
赵老夫人在听到唐瑛说道赵谨文时便僵立了一瞬,她虽是在一瞬间后立即恢复了原状,然而面上那一瞬的变化却是被唐瑛瞧见了。
唐瑛心中倒是愈发感到了些疑惑,她望着赵老夫人,不由出声问道:“外祖母,二舅舅他为何仍是孤身一人?阿瑛瞧着咱们将军府中便只有二舅舅一人仍未婚嫁,倒是格外冷清了些”。
唐瑛说这句话时便注意着赵老夫人的神情,亦是在她面上瞧出一阵心疼与躲闪来。
赵老夫人缓了片刻,方才笑着对唐瑛说道:“你二舅舅他......心中有结,恐怕阿瑛日后都且不会有二舅母这号人物了......”
“不过阿瑛也不必为你二舅舅担心,他虽是形单影只了些,但他心中自是有着自己的温暖之处,你二舅舅呀,有着他想要保护的人,他心中有着如此念想,自可安然地生活下去”。
“何况咱们府中且有锦瑟那个泼猴儿,自是会带给你二舅舅一些乐趣,阿瑛放心便是......”
赵老夫人说着且向着赵谨文平日里对唐瑛的态度,只轻叹了口气,继续轻声说道:“外祖母知晓你二舅舅对阿瑛有些冷淡,不过阿瑛莫要怪怨你二舅舅的冷淡,他自有苦衷”。
“你且记得,他如你大舅舅他们一般疼爱你,并没有任何不喜欢阿瑛的意思在内,只是你二舅舅他表达心意的方式不同,外祖母不求阿瑛理解你二舅舅,阿瑛莫要怨他便是......”
“罢了,我何必说这些,阿瑛既要去看望你二舅舅与四舅舅,便早些去吧,外祖母便不拘着阿瑛,免得阿瑛回侯府且晚了时辰”。
“恩,外祖母宽心便是,阿瑛理解二舅舅,他是阿瑛的亲人,阿瑛自不会怨怪二舅舅任何,外祖母且歇息片刻,阿瑛去两位舅舅院中走走”。
唐瑛只笑着对着赵老夫人说道,随后便与茯苓二人向着院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