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听着赵双依的抱怨,自是听出赵谨文与赵谨怀的的关系并不亲厚,更验证了这两人之间存有着些矛盾,而这兄弟二人之间的矛盾自是与赵韵、与唐瑛本身有些联系才是。
如若不然,赵谨文断不会如此疏远于赵谨怀这个弟弟,亦不会对赵韵这个妹妹少了许多联系。
赵谨怀、赵谨文与赵韵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然成为了唐瑛心头最想要缕清的事情。
唐瑛想到此处且低眸扣了扣茶盖,只笑着说道:“鸾儿说的亦在理,许是我与二舅舅少有来往,或许正是因此生出了些误解,待会儿去瞧瞧二舅舅便会明白些......”
“且不谈他了,依儿和鸾儿与瑛姐姐说些将军府发生的趣事可好?瑛姐姐先前并不亲近于你们,倒是瑛姐姐的不是,但愿你们两人莫要因此生了疏离来,尤其是鸾儿”。
唐瑛说着且放下手中的茶盏,笑望着赵双鸾说道:“先前你我相撞,是瑛姐姐莽撞了些”。
“瑛姐姐先前行事总是肆无忌惮,亦不懂得关照旁人的感受,且想着自己无事,倒不曾想到鸾儿还且是个小丫头,这身体自不比瑛姐姐当时......”
“姐姐当时更不该因此生了气来责怪于鸾儿,想必鸾儿那日定是磕痛了身子,又且因了瑛姐姐的怒声更加生了惊怕......”
“瑛姐姐知晓你自那日起便刻意疏远于姐姐,姐姐现在便向你告声罪,该是姐姐的错,鸾儿莫要怪怨姐姐,更莫要因此失了咱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可好?”
赵双鸾听得唐瑛这番话已是生了感动来,她本就是不想因着自己的粗心再次与唐瑛生出些摩擦,却不想唐瑛并未将那日发生之事告知于赵韵知晓,更想不到她此时能与自己说出这番求和的话来,这自非赵双鸾以往认知中的唐瑛。
唐瑛此番举动便是表明了她对赵双鸾的在意,亦是将其当做了亲人对待。
赵双鸾这方正且生了些泪意,赵双依却是一头雾水,她且蹙着眉头问道:“瑛姐姐,鸾儿,什么相撞磕痛的?我怎生越听越糊涂了,你们两个先前是有碰到过不成?”
赵双鸾听着自己的长姐如此询问,且轻声将那日发生的相撞一事说予她知晓,亦是将自己那时哭泣的缘由说了出来。
赵双依听了个大概,且摇头笑了笑,亦是没好气地戳了戳赵双鸾的额间,只出声说道:“我当是何事?你这丫头当真太过谨慎了些,想得事情亦是复杂,瑛姐姐怎会因此去向姑姑与祖父告状?”
“你且说了,瑛姐姐当时已是想将你扶起,自然未将此事放在心来,你断不会因此受到责罚,可你却依旧满脸泪容,便是姐姐瞧着你那样子亦是会生出些烦心来,何况瑛姐姐?”
“你也真是,居然能将此事闷在心中这许久......”
“我时常便告诉你,莫要将事情想得太过复杂,如此倒是有些扭捏瑟缩之态,亦是让自己心中生了烦闷苦恼来,咱们赵家的女儿自该大大方方地,有什么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