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秋,我并非在为白芍姐姐辩解,此事当且是我的错处,白芍姐姐为此对半夏姐姐而鸣不平,自是合情合理,她并非因了嫉妒而生出此举,全且是因了与半夏姐姐这许多年的情谊”。
“我又有何处值得书意姐姐嫉妒的?你莫要取笑我了,也莫要在此生乱,如今小姐那处已然是有了诸多烦忧,她自是不愿让半夏姐姐感到难过,定然为此苦恼了多日......”
“可便是如此,小姐她亦是选择让我成为她的贴身丫鬟,自是表明小姐她当真看重于我......”
书意说着不由露出一抹感动来,且柔声说道:“小姐的这份情谊,我已然谨记于心,这一等丫鬟我本就无意去争,一等丫鬟的位置自该是半夏姐姐四人的”。
“我只是想要陪在小姐身旁罢了,断不会夺了她们任何一人的东西,这些时日便少些去往小姐房内便是,如此一来,小姐便会对我生出失望,这样方会解开此时的困局”。
“宝秋,你若当我是朋友,便莫要再干涉此事,我断然不会顶替了半夏姐姐的位置,若是半夏姐姐真且失了这一等丫鬟的名头,才会是让我夜夜难眠”。
宝秋听着书意所言,心中的不平却是更加深了许多,只看着书意摇头说道:“你当真是善良得过了头,我理清了这话中的牵连,却依旧不知晓你何处做错了”。
“你身在事件内当是看不透彻,旁人却是看得清楚,你可以认得这个冤屈,我却是不能在别处旁观,白芍她们断然不能因为心疼半夏的处境而令你生难!”
“如今还未定下此事便是这般,倘若半夏真且到了离位的那一日,往后你在琉璃阁中岂能有安生的一刻?岂不是日日夜夜都会受到这样的欺辱?”
“便如你说的,那方是夜夜难眠,不行......书意你好好休息片刻,我去小姐房中求见她,定要将此事告知于小姐知晓!”
“小姐自来便通晓情理,当是瞧得出白芍她们此举的不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宝秋说罢便起了身,大步向着房门外走去。
书意且是心急地喊着宝秋,然而却没有任何想要起身阻拦宝秋的意思,自是由着宝秋来将白芍的跋扈告知于唐瑛知晓。
书意这处待晓得宝秋走远了后便不再出声唤她,且望向铜镜里的自己,浅笑着恨声说道:“白芍,你这两巴掌我记下了!”
“来日,你再也不能生出任何欺辱我的心思!你且会成为我手中濒死的雀鸟,自是要让你尝到多于我十倍百倍的痛苦与屈辱!你们四个,都且等着......”
宝秋此时已是来到了唐瑛房门口,房中正是有着茯苓与玉竹二人侍奉。
宝秋见状,不由蹙起了眉头,此时的茯苓与玉竹她们二人在宝秋眼中,已然成为了白芍的帮凶,若是请求她们中的任何一人通传,宝秋均是不可瞧见唐瑛。
宝秋想到此处且是咬了咬牙,随后便抬步冲进了室内,闯上前去径直跪在唐瑛面前出声唤道:“小姐,小姐请恕奴婢行为冒犯,只是奴婢瞧着书意的状况,实在是无法旁观下去!”
“请您还书意一个公道,莫要让白芍姐姐再去找她的麻烦,这长久下来,书意的身子如何吃得消?小姐,您且帮帮书意吧,如今便只有您才能帮得书意了!”
茯苓与玉竹且互看了一眼,随后便听得茯苓出声说道:“谁给你的规矩,由得你这般闯入小姐房中?当真是不知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