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存有的不堪会成为他一生无法除去的印迹,然世间之事亦是有着它本身的章法,因果轮回本便毫无定论,信其有,不信则无,是因,是果,亦是早已注定的行迹。
与此同时,葛大壮已然将那封信件送到了淮南王府中,他自来便相信唐瑛的判断,故而不曾有任何迟疑,在那封信件交出去后便反身回了侯府。
淮南王府中的侍卫知晓此信为唐瑛所书,自然多了几分敬重,手持信件的那名侍卫忙且转身入府,且找到夜风将信封递给了他,由得夜风将这信件交到萧皓玄手中。
“王爷......”
夜风欣喜地推开了房门,在瞧见萧皓玄那道微冷的眼神后便僵住了笑意,只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语气柔和地说道:“唐大小姐的信......给您”。
夜风说着便将信封放在了萧皓玄身旁的一叠文册之上,随后便向后退开了身,且等待着萧皓玄的吩咐。
萧皓玄方才在听到唐瑛时便停下了手中的笔,只抬眼望着夜风的举动。
在瞧见那封信件后却是不由得愣了片刻,亦是随之散去了眼底的冷意,只出声对着夜风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爷”。
夜风说罢再且抬头瞧了眼萧皓玄的神情,待到他瞧见萧皓玄嘴角的弧度后方才笑着走了出去,随后更是将房门关紧了住,且站在院中安静地守着,避免旁人来扰了萧皓玄此时的欢喜。
夜风刚将房门关紧了去,萧皓玄便放下了手中的笔,随后只将面前的一些个册子推向旁处,转而拿起身侧的那封书信,面上的笑意却是愈发盛了些。
“淮南王......亲启......”
萧皓玄自顾自地念着,右手食指亦是在这几个字上摩挲,他再瞧了瞧这信封的模样,轻笑了声便将信件翻过身来,只见这信封后且由得一株海棠花式样印油所封,倒是添了些许别致。
萧皓玄小心地将那封口的海棠花剥离了信封,以怀中的帕子包了住,先行放在了一旁,随后方才将信封内的信件取了出来,只细细地看着。
信上所书,大都为唐瑛对萧皓玄寻找尹峰之事的感激,自是规矩体统的言辞,萧皓玄逐字瞧去,待看到信尾所写的内容后,却是存有了些紧张来,眼底亦是多了些局促之意。
“淮南王,臣女感激您所给予的帮助,只是臣女心中亦是不明白您这些帮助出于何故......”
“臣女并非不相信淮南王的品性,实在是困惑于您的这番好意,若是淮南王不将这其中因由告知于臣女知晓,臣女却无法坦然接受淮南王的帮助,自会对您存有三分疑心,想来这亦非淮南王想要看到的局面。”
“臣女记得,在第一次见您之时,您话中便有着相识之意,若是在白昭寺中并非您与臣女的第一次见面,便请淮南王回信将臣女与您的渊源简述一番......”
“如此一来臣女方可除去心中的疑惑,亦会明白应该如何感激淮南王的多次相助,臣女心意诚挚,万望淮南王能够解开此惑”。
萧皓玄将这信尾之言反复瞧了几遍,却不知晓是否应该将那次的相遇如实告知于唐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