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老夫人她真是宠爱小姐,又为何会拉拢小姐院中的丫鬟?”
“奴婢不觉得老夫人这样的举动是出自于对小姐的关心,奴婢瞧着夫人和侯爷从未这般行事,亦是从不会插手小姐院中的事务,全然由得小姐自个儿的喜好安排”。
“老夫人与书意这般往来,却是瞒着小姐,自是少了几分真心在内......”
茯苓听到此处不由摇了摇头,她方才觉得这宝秋倒是个明事理的,此刻却是为了她这番言辞而生出些无奈来。
宝秋这话自是无错,可是万不可说出口来,而宝秋更是忽略了唐瑛辨别人心的能力。
倘若宝秋已是由此想到了唐老太太的心意不足,唐瑛同样可以感知到此点,断然不需要旁人来点明。
宝秋在主子面前提及唐老太太的不是已然是个错处,若是被旁人知晓了去,非但会连累到宝秋自己的性命,亦是会让侯府中的下人议论唐瑛的不孝。
这样的言辞,自是半分都不可以传出来。
“奴婢以为......老夫人她对小姐,终究是有着疏离......”
“奴婢知错,奴婢不该议论小姐与老夫人”。
宝秋看到唐瑛面上并无所动,亦是瞧见了茯苓摇头的模样,便也知晓自己犯了府门的忌讳,倒是知趣地住了嘴,不再多言半句。
“你有心了,只是这样的话莫要再提”,唐瑛且转身走向窗台旁。
“且退下吧,做好本分之事便好”。
宝秋刚想要起身退下,却是想到了书意早先对自己的叮嘱,转而望着茯苓出声说道:“小姐,书意早上央奴婢时刻盯着......盯着茯苓的举动,奴婢可要依着她的说法行事?”
唐瑛只笑了笑,再且出声说道:“你们依旧是极好的姐妹,若是以前的你,可会依着她的心意?”
宝秋听到此句心中方才有了定论,亦是笑着回道:“奴婢明白了,小姐放心便是,奴婢定然不会由着书意做下对琉璃阁不利的行径,奴婢这便告退”。
宝秋说罢便起身退出了房门,茯苓瞧着宝秋走远了身方才出声问道:“小姐,可能信任宝秋?若是她之后再次倒向了书意,岂不是会坏了小姐的谋划?”
“放心吧,她不会的”,唐瑛说着便走向了书桌前。
“宝秋虽不甚机灵,却也是有着自己的坚守,原先因了书意而向我说明白芍在院中的蛮横,全且是因了她与书意的情谊,那是个人的意愿,却是与琉璃阁内的事情没有牵连......”
“宝秋她自小便在侯府长大,父母亦是侯府的老人,这些家生的丫鬟,多年来均是听着那些管事嬷嬷的教导,心中同样有着自己定要遵守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