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三日过后,茯苓这碍眼的人便会彻底消失在琉璃阁内。
书意那时的地位定会再次提升,区区一个木讷守规的玉竹,书意倒也未曾放在眼中。
待到那日,书意便也可以舒心地居于这琉璃阁内,自可以逐渐成为唐瑛最为宠信的丫鬟。
而书意亦可将心思稳稳地放在唐修辰身上,再也不用时刻提防着旁人。
毕竟琉璃阁内没有了茯苓,她书意便是院中权势最大之人,便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心中不安。
不一会儿,唐瑛便换好了衣裙,只将房门打开对着书意微微一笑,随后亦是迈步走向堂内,倒是坐在软椅之上定睛望着面前的书意。
书意此时已然收起了心思,倒也顺着唐瑛的视线走上前来,只抬手为唐瑛沏了半杯热茶,随后方才出声问道:“小姐自来便不是鲁莽的性子,只怕早先是听到了什么十分震撼的消息,奴婢心中,亦是十分好奇......”
“小姐,您现在方可同奴婢说说,今日究竟是发生了何种大事,竟是让您这般突然地便溜出了府中?”
“也好让奴婢瞧瞧,这件事情究竟值不值得奴婢的小姐费这般心力”。
书意语气中亦是含有着些许恼意,瞧着倒也是为了唐瑛这般不顾安危的举动气极了。
唐瑛望着书意微微恼怒的模样,却再且笑了一声,只柔声回道:“我便晓得你还且在生着气,这不是就要告诉你了?”
“好书意,你听到这个消息后,定会理解我先前的突然,亦会明白我为何会着了男子的打扮偷摸出府”。
唐瑛说着便接过书意递来的茶水,稍且饮了些,便继续说道:“我早些时间自是听到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这个消息不是关于旁人的,却是与哥哥有关......”
与唐钰有关?
书意听到此句,心中倒也严肃了几分。
唐修辰对于唐钰的嫉恨,书意自是再清楚不过。
若是事情关乎于唐钰,定会引起唐修辰的重视,而书意若是告诉唐修辰这个连他亦未曾知晓的消息,定让她在唐修辰心中多出些重要性。
唐瑛望着书意眼底微变的神采,再且说道:“今日我听得,哥哥他在军营内惹了一处桃花,倒是有一家姑娘暗自倾心于哥哥......”
“那姑娘亦是胆大直率,只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哥哥便是,断不去在意营中人的说辞......”
“哥哥在营中虽是个冷性子,却也拿那姑娘没有任何办法,我知晓了此事,便对那姑娘多出了些好奇来......”
“一来是觉得那姑娘直率坦荡的性情实在令人钦佩,二来便是她惹得哥哥无计可施,更是让我对她看重了几分......”
唐瑛说着便以右手撑住了下巴,眼中亦是透露出了些狡黠来。
“哥哥在旁人眼中自来便是直接了当的形象,却单单被这个姑娘扰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