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却也不曾多加解释,只是轻声对着青荷道着谢意:“多谢你了,你倒是个不怕惹事的”。
“你大可不必告诉我此事,总归书意的行为只有你一个人瞧见,如今你将这件事情告诉于我,却是无端惹出了麻烦......”
“若是书意知晓了你瞧见了她的行径,更是将此事告知于我知晓,定然会将你视为眼中刺,她能够这样对待我,于你而言,倒是会有着更大的恶意......”
“你便不害怕会因了今日的行为,而失去了如今所有的一切?”
“茯苓姐这说的是何话?”
“我今日瞧见了此事,自是应当告知于你,书意她偷窃的是你的发簪,这本便是女子的私物,若是由得书意胡作非为,定会损害了姐姐你的名声......”
“想来也晓得书意心中的打算,不过是那些腌臜的算计,这女子的名誉本便如性命般重要,若是由得旁人无端陷害了去,岂不是间接断了这女子的生路?”
“茯苓姐,这是一条性命摆在我面前,我既是有能力救得,又为何要因了以后那些许的麻烦便轻易舍了这个念头?”
青荷说着便目露冷色。
“也不知晓书意这心思究竟是在何处,却是能做出这样伤害旁人的事情,这般行径,也足以见得她的心思并不如面上那般单纯,倒是不能对她失去了戒心”。
“茯苓姐,你亦是需要对书意多有警惕,她今日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便已然表明她心中对你有着嫉恨,此次若是未能如了书意的心意,书意却是会有着下一次的算计......”
“依着书意如今在小姐心中的地位,小姐自不会因了此事彻底认定书意居心不良,凭借着书意的能耐,只要她解释得在理,倒也足以将此事以误会来了结了去......”
“书意或许会安稳几日,只是她心中却会更加嫉恨于你,茯苓姐万要小心才是”。
青荷说过此句便不再多言,她清楚茯苓自是聪慧之人,只要她明白书意居心不良,当会有着防范。
茯苓听着青荷所言,心中对青荷的印象倒是更深了些。
二人再且说了几句,青荷便主动请退了去,倒是令茯苓早些将此事告知于唐瑛知晓,自不该由着书意这般算计茯苓的声誉。
与此同时,唐瑛却是自梦中惊醒了过来,额间的冷汗亦是冒出了许多。
唐瑛昨夜本是安睡而去,更是梦见了一片欢欣之相,然而随着梦境的深入,原先的欢喜却逐渐变为寂寥与无助。
便是在方才,唐瑛看到的却是萧桓凄惨的笑意,她梦见萧桓无助地呼救,更是喃喃念着母后,只将瘦削的双臂伸向了自己。
在萧桓的双手刚要触及到唐瑛时,一旁却是飞来了一把砍刀,径直砍断了萧桓的双手,唐瑛想要抱住萧桓,想要呼救,然而她却是碰触不到萧桓半分。
之后,唐瑛便看到了满脸喜乐的萧景焕与唐婉柔,他们看着奄奄一息的萧桓,却是笑得比谁人都要欢喜。
那刺耳的笑意以及耀人眼的皇冠凤袍,更是让唐瑛心中被巨石所压迫,正在萧景焕逼近唐瑛之时,唐瑛方自这场梦魇中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