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阁中,唐瑛亦是收到了这客院传来的消息,她只轻饮过手中的茶水,方才轻声对着一旁的茯苓说道:“茯苓,一曲即将到了尾声,这收尾之时,倒是可以前去一观”。
“方可去瞧瞧,这设计之人置身于自己精心布下的局网下,会是怎样的表情”。
唐瑛说着便转身望向了窗外,倒是出声对茯苓问道:“茯苓,今日一事,会令唐婧岚名声受污,成为众人谩骂之人......”
“会令唐修辰受到嗤笑,让其前途受损,亦是会让那九皇子尽失臣心,让其受到陛下的猜忌,这一切不好的后果,全且是出自我的手中......”
“若是我一开始便破了这个局,让书意他们的心思毁在萌芽之时,书意他们,倒也不必面对这些......”
“我本是有能力在一开始便平息了此事,可是我却未曾这般,倒是将他们示于我的刀锋尽数转向了他们,每一个人,我都不曾放过,茯苓,你可是觉得我颇为恶毒?”
茯苓只望着唐瑛,自没有一丝犹豫,她且正声回道:“奴婢不觉”。
“小姐不过是将这难堪的结局尽数还诸于书意她们,让他们自食苦果罢了,恶意是他们先行生出的,凭什么要让小姐您谅解?”
“您又为何要在一开始平息此事?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便是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他们对小姐行这样歹毒的心思,又要求得谁的谅解?”
“小姐已然是给了书意多次机会,可是书意丝毫没有动摇自己的心思,她已然忘记了小姐对她的恩情......”
“背主害主之人,断然没有权利得到小姐的宽容!”
“书意是这样,这二公子与那甚九皇子亦是如此,何况此时的后果,是他们几人施加在小姐身上的,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半分醒悟”。
茯苓说着亦是泛起些冷意,继续轻声说道:“既然没有醒悟,便意味着他们认为今日之事没什么紧要的......”
“既是如此,就让他们自个儿体验一番这无甚紧要的场面,尝尝这样的指责与谩骂究竟能否毁了一个人”。
“小姐先前便说过,对于这般心存歹念之人,仁慈是断然不可有的......”
“对他们的仁慈,便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不过是自己递给他们一把利剑,让其向着我们挥来,只有愚昧无知之人才会这样做......”
“小姐从无害人之心,是二少爷他们处处逼迫方才有了现下的境况,况且这良善宽容是自个儿的品德,并不是旁人可以借之脱罪的物件,不会害人之人同样不意味着能够任由旁人算计”。
“怎的,他们算计小姐便是应该,小姐将计就计便是错了?”
“却是要小姐依着他们的心意,掉入眼前的深渊不成?”
“若是小姐违逆了他们的心意,便该成了作恶的一方?”
“当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