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香一物能够牵引人的行径,却并不足以将九殿下与唐二公子困于房中行下那般事迹......”
“而添有这情鸾醉,却是会让中之者沉浸意乱情迷之态而不自知,倒是一股儿如仙如醉的境地……”
“如此,唐二公子与九殿下等人在房中行下此事,方才有着合理的解释”。
张无言说着且是拍了拍手,只拂袖继续说道:“九殿下,老臣心中疑惑的便是这噬魂香与情鸾醉二物,这两个东西的香味均是极为浓郁,亦是经久不散......”
“若是没个一夜,这气味便无法彻底除去,九殿下同二公子身处其内,身上自该存有些许香味……”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老臣却是发现了一个极不正常的情况”。
“老臣方才闻过唐二公子身上的气味,自是沾有这二者的余味,然而九殿下的身上却并没有这样的味道”。
张无言只抬眸注意着萧景焕的神情。
“殿下,老臣方才已是知晓了此事的大致情况,您所在的那间房中,噬魂香与情鸾醉的含量,且是唐二公子所在房间的两倍有余……”
“依照此理来瞧,您身上所存有的气味应是更甚于唐二公子,可是您却一丝香味也无......”
“噬魂香与情鸾醉二物,听来是两件迷惑人心的香柱,然实际上,这两个物件亦是两类毒物”。
“倘若当事人闻得此香过长了些,亦会亏损心智,乃至于影响此人的坐行等寻常举动......”
“九殿下是在房中同岚小姐共处之人,而您身上并非不曾沾有过那香味,不过是被旁的物件所消解了去,想来抵消这股自香气的,便该是九殿下脖间所配的那个吊坠才是”。
张无言说着便望向了萧景焕的脖间,他的脖子正挂有一根镶金黑丝围成的坠绳。
这坠绳张无言瞧见过一次,若是所料不错,萧景焕所佩戴的,当且是多年前前东夜国所献来的珍宝之一,其名为辟邪玉。
这辟邪玉是东夜国的君主特意呈于仁宗的珍贵宝物,它的玉体清透,更是有着辟邪规毒的奇效,而那瞧着至为简单的坠绳,亦非平常之物,这坠绳乃是由黑灼石炼化而成,自是经年不变。
玉石通性,这坠绳同其下的辟邪玉共处几十年,倒也是有了些消解毒物的能力。
辟邪玉属世间稀有,它生于万丈陡崖,经历日月蕴养方才得以滋生,这几十余年间便也只寻得一方璞玉,经过琢玉之人费心雕琢数年方才得到一枚成玉。
东夜过君主将其送予天祈国,以此代表了东夜同天祈交好的诚心,亦是秉承了东夜君主至高的期愿,只愿仁宗周身不会遭受任何毒物的侵扰,得以安泰百年。
本便是比万两黄金还且要珍贵的物件,然仁宗却从未曾佩戴过这方宝玉,这十余年来更是不曾示于众人。
张无言倒是不曾想到,仁宗却是将这辟邪玉送给了容妃,如此瞧来,容妃在仁宗的心中,当且是万分重要才是。
萧景焕听到张无言所说,倒是伸手覆在了自己的胸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