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头侍卫说着便取出了一粒赤豆,且呈于手心继续解释道:“侯爷,您瞧,普通的红豆且是带有一丝白芽色,可是这赤豆,其头部却是乌黑,自非寻常红豆......”
“属下不知晓这豆子究竟唤为何,只是属下确定,它定是一类毒物,侯爷若是心中有疑,且令府医前来瞧瞧,府医定会知晓这赤豆的源处与祸端”。
侍卫话语刚罢,便瞧见张无言自前方走来。
张无言倒是拿起他手心内的赤豆瞧了片刻,随之亦是蹙眉轻叹一声。
“不必请府医前来了,这侍卫说的不错,这赤豆并非寻常红豆,乃是毒物相思子”。
张无言语气生冷,只将这豆子扔回木匣子之内。
“相思子,状似赤红豆,然生食一粒便会命丧当场,无药可医,亦无时可救”。
“侯爷,你这侯府之内,倒真生是不得安稳,不想唐大小姐这贴身婢子倒是有着这般大的胆子,竟是私藏了这般至毒之物!”
张无言说着便侧眼瞧了书意片刻,倒是继续对着唐轩城说道:“倘若那丫鬟生出一丝不轨之念,只怕侯爷便是心生悔意,倒亦是晚矣”。
张无言说着亦是冷哼一声,语调亦是添了些许冷意。
“侯爷,恕老夫直言,这侯府上下,确是需要好生整顿一番了,有时这一个失误却是会造成终生的亏欠,这样的亏欠,任何父母都是不愿瞧见的”。
唐轩城心中已然大惊,他只望着那一匣子的相思子,袖中的双拳亦是紧紧握住,亦是此时,唐轩城方才真正认定了书意的叛主行径。
若非书意不曾背叛唐瑛,不曾同唐修辰有所勾结,那她又怎会私藏这般至毒之物?
稍有不慎,这相思子当真会夺去唐瑛的性命,一个忠于唐瑛的丫鬟断不会如此行事,显然书意并非心有忠诚。
唐轩城一想到唐瑛距离这盒子相思子如此近,他的心中便难以平静。
眼前的一匣子相思子,当是越过了唐轩城最后的底线。
“书意,你当真好大的胆子,阿瑛待你不薄,你何以要如此害她?!”
唐轩城怒声斥道,如今他再度回想了一番今日之事,愈发感到书意心思不正,倒也真生不愿唐瑛身边留有这样一个祸端。
唐瑛听到此处却是走近唐轩城身边,倒是温声相劝道:“爹爹,您莫要心急,单是这毒物于书意房中搜出并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若是旁人以此陷害于她又该如何?阿瑛相信书意的忠心,她定然不会谋害阿瑛”。
书意在瞧见那木匣子后便失了镇定,她清楚这匣子内是什么东西,只是如今,书意断不可解释这盒子相思子的出处,更不能承认这木匣子为自己所有。
否则,饶是唐瑛不在意于此,唐轩城却也不会容忍自己继续待在侯府之中。
书意想到此处,倒是跪着对唐轩城与唐瑛说道:“侯爷,小姐,奴婢不知晓这东西为何会在奴婢房中,这木匣子并非奴婢的物件,那盒子内的什么相思子,奴婢更是从未瞧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