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玄且是因了多年前的那片刻相伴,那萧逸又是为何?
唐瑛想到此处,眉头便再次蹙紧了些,倒是以为自己幼时又同萧逸曾有所相识,然而她却也是想不出任何与之有关的线索。
这样事事不在掌控内的感觉,唐瑛自是分为不喜。
唐瑛在为萧逸善意的源处而苦恼,面上便不免显出了不虞与难言之感。
萧逸看在眼中,却是以为唐瑛对自己方才的话有所抵触之意,心中便更感压迫了些,却是以为唐瑛经过这半日的相处,已然对萧景焕持有了些许好感。
萧逸心中沉重,亦是带着莫名的不安,再且急声说道:“阿瑛,你信我,萧景焕断然不可交与!”
这一声倒是将唐瑛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着面前带着些怒意的萧逸,便出声应道:“世子,九殿下已然与臣女的姐姐有了抹不开的联系,虽然此事是被旁人陷害所得,然二人亲密之举已成事实......”
“是以同九殿下会有来往的那个人,是臣女的姐姐,断然不会是臣女,臣女除去往后要称九殿下一声姐夫,旁的关系,自不会有”。
唐瑛说着便抬眸望向了萧逸,倒是带着笑意地说道:“世子今日来臣女房内,便是为了此事?”
萧逸方才听着唐瑛所言,倒也听出了她对萧景焕的疏离,心中才且少了些压迫感来,而后望见唐瑛面带浅笑的唐瑛,却是感到面上微烫,怔愣了片刻方才应道:“是”。
唐瑛听罢便再次问道:“世子,您同臣女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确是第一次蒙着面闯入臣女房中之时?”
萧逸不知唐瑛此话的意图,倒也是如实应道:“便是那次”。
“世子之前并不曾见过臣女?也不曾有任何交集?”
唐瑛继续追问着。
萧逸心中更为困惑了些,倒是蹙眉认真想了许久,自是确认道:“当真不曾,第一次瞧见阿瑛,便是那夜闯入侯府之时,之前自是从无往来”。
唐瑛听到此处便也不再多问,她只觉没了早有相识一说,心中倒也自在了许多。
萧逸如今所表现出的善意,便是该应了他先前的说法,已然将自己看做一个朋友来对待。
唐瑛心中虽依旧持有着君臣之分的界限,可是她却也不会因此便推翻于萧逸的善意,更不会无端猜测萧逸此举的用心。
唐瑛深知一人表面的作态不可信,然而她却也不会否认长久相处下对旁人的认知。
面上自可假装,眼底的情绪亦是不足矣全信,而人人都有着放松警惕与伪装的时刻,长久以往之下,倒也足矣发现一些心意不端之辈。
然这些均是客观的推测,判断人心更为重要的一点,方是一个人的直觉。
唐瑛相信自己的直觉,诸如萧景焕,饶是他表现得再如何正直,其内里终究是无义自私之辈,而萧逸,却实在不是心面不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