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淮南王身边的夜影瞧见了奴婢,方才将奴婢的行迹告诉于淮南王知晓......”
“淮南王当时是走出了暮松厅,于旁处听得奴婢的请求,奴婢希望他能够出面解决此事,然奴婢当时却是心急,并不曾细想淮南王该是怎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麻烦,淮南王当时听罢奴婢所言,也不曾随奴婢一同前往......”
“淮南王只令奴婢待会儿说及是小姐寻他有着要事,随后便让奴婢稍等片刻,他则是返回了暮松厅内,不一会儿便同大少爷一起走了出来,之后便是小姐所瞧见的那般”。
茯苓说话间亦观察着唐瑛的神色。
“小姐,淮南王会顾虑到此事所牵扯到的一切,而淮南王同小姐也并不是非亲非故......”
“小姐......多年前曾帮助过淮南王,如此便也算得年少相识,小姐当是有着立场来寻得淮南王的帮助......”
唐瑛听到茯苓这般说话却是微微怔愣了片刻,而后思及茯苓话中的不是,倒是出声说道:“那半日的相伴于任何人而言均如过眼之事,是淮南王心觉感激方才对我多有帮助......”
“本便是极为寻常的遭遇,并非是我可以借来利用,抑或是能以此事来要求淮南王如何帮助于我……”
“茯苓,淮南王对我施加的善意已是极多,我同他算不得年少相识,不过是有着一面之缘罢了,我自是没有任何立场再叨扰于淮南王......”
“我以为上次已然与你说得清楚,不想你依旧不知晓我心中的顾虑,茯苓,你要记得,淮南王终究是萧姓王爷,君臣之间,断然不可越了礼界......罢了罢了......”
唐瑛只轻叹了一口气,转而继续说道:“玉竹,由得厨房准备些膳食吧,用过之后且去瞧瞧书意如何”。
玉竹听到此处,便知晓唐瑛不再责怪于茯苓,忙且上前应道:“是,小姐,奴婢这便去吩咐”。
玉竹领命,倒是带着茯苓一同离开了房内,而此时领命在院中潜伏着的夜影,在瞧见玉竹后却是心中一震。
是她!
夜影心中惊呼,却是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欢欣来。
玉竹此时只将茯苓拉向院侧一旁,却是蹙眉轻声说道:“茯苓,也不怨小姐如此恼你,你今日此举倒也忒胆大了些”。
“小姐本便不欲同那高位权贵之人有所往来,你却是将此事告诉于那淮南王,我若早先知晓你这心思,方才定会拦着你”。
“倘如由得老夫人知晓了淮南王于小姐的善意,定会以此做得文章,只怕又得牵扯出另一番事端来扰得小姐……”
“你亦是,怎是如此相信于那淮南王?我且记得你先前亦是对他多有抵触”。
玉竹不解地说道,随后便望了眼室内的方向。
茯苓面上亦是沉重,倒是将双手绕成了圈,只绕弄着轻声回道:“我便是觉得淮南王是个极好的人,而且小姐在淮南王面前便是不一样,玉竹,你先前不曾瞧见,小姐面对淮南王时的那种自然......”
茯苓说着便望向了玉竹,待她瞧见玉竹眼中的不解时方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