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如萧逸待会儿依旧不听这劝说,不曾收敛住自身的放肆,那萧皓玄便只好采取强攻之状。
无论采取哪一种方式,萧皓玄均必阻断萧逸这轻狂的行径。
酉时将至,萧逸已然来到了淮南王府门外,他只冷眼瞧着淮南王府的门匾,双拳亦是紧握。
片刻后,萧逸便收敛住自身的情绪,且是迈步向前而去。
淮南王府外守着的侍卫已然得到了夜影的叮嘱,自不曾阻拦萧逸的入内。
待到萧逸进入淮南王府后,淮南王府四周便隐匿的身影便逐一离去,而在巷口一方,亦是有道阴冷的视线注视着萧逸的入内,片刻后便飞身向着盛王府而去。
盛王府青烟阁内,佟元霜正轻点着胭脂,她且是听得一道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响起开门的吱呀声,从寒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佟元霜眼前,倒是一副着急之状。
“慌慌张张地作甚?”
佟元霜眼角轻扬,倒也不再去瞧从寒,只转过视线将手中的胭脂盒放下,转而换上了一盒子香膏放在手中。
从寒去了去周身的寒意,之后便急匆匆走向佟元霜身边,只对其附耳说道:“娘娘,重安居那位去了淮南王府”。
“什么?!”
佟元霜猛地将手中的香膏掷在桌面,倒是目露不虞地望着从寒。
“他怎会去淮南王府?可有看错?”
从寒闻言便遣退了房内的一应丫鬟,待到房内只余下她与佟元霜二人时,从寒方才继续说道:“娘娘,奴婢闻言亦是心中诧异,然而咱们派去的人瞧得清清楚楚,他亲眼看见世子走进了淮南王府的大门,此事断不会生出差错”。
“娘娘,世子自来便与淮南王府多有敌意,照理来说,他定不愿意接触到与淮南王府有关的一切,此番去往淮南王府的举动,却实在是令人费解,更令奴婢心中疑惑的便是淮南王的态度”。
从寒蹙眉回道,亦是对萧逸这番举动感到惊讶。
“淮南王自来孤冷,这许多年来,他从不曾接待任何人入府相聚,然今日世子入淮南王府时,那守门的侍卫却并不曾阻拦,娘娘,这却分为奇怪,您说淮南王为何会接纳世子,而世子此举是何意图?”
“他莫不是想要放下同淮南王府的恩怨,却是要与淮南王结盟?”
佟元霜摇了摇头,且转向了念静阁所在的方向,只冷声说道:“从寒,若是将你放在萧逸的位置上来看待淮南王府,你可会放下心中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