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间的情谊尚可容有三人,然一女自不可为二人所有,若是因了女子,萧逸与淮南王当会是不死不休之状,断不会有着和解一说,如若真是这般,那当真极其精彩的局面......”
“从寒,想想这时间,当且是不饶世人,我许久都不曾再瞧见过这般精彩的事情了,如今,倒是颇为怀念......”
佟元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转而想到自己尚待字闺中之时的日子,眼底便露出一抹柔意来,随之,便再度浮上了冷冽。
“去将这个人查出来,我要知晓他究竟是谁,唐家最有可能牵涉于此事的,便该是这唐家大公子与那大小姐才是......”
“且将重点放在他们二人之上,旁的公子小姐,亦是须得好生查探,莫要遗漏掉任何一种可能”。
佟元霜淡淡地说着,而后便再度拿起了香膏,只在自己脖颈间点上了些。
“是,娘娘”。
从寒温声应道,想到京都城内对于唐大少爷与唐大小姐的讨论之言,心中却也生出了一丝郑重来。
从寒掩下了这番心思,且抬起了眸子再度出声道:“只是娘娘,今日世子此举,可要透露于念静阁那位知晓?”
“恩”。
佟元霜只望向镜中之人,且柔笑着应道:“自是要的,萧逸去往淮南王府这般难得的举动,若是不让我这好姐姐知晓一番,当真是极其可惜了,就此若能生成一出好戏,亦会让王爷对她更为失望些”。
“从寒,便让念静阁晓得,萧逸当是满身怒火闯入的淮南王府,我倒是要瞧瞧,她这多年的礼佛究竟是真心还是逃避之举,如今有是否真的对这尘世万物无甚在意......”
“倘如她心中还留有旧情,又是要如何装得那般清心寡欲之状?”
“但凡她为此生出响动,自是表明她从不曾忘却那些过往,更加不曾原谅王爷,那时稍加利用一番,王爷对她的心意,也该被她磨蚀干净了”。
“只有她让出盛王府的正妃之位,我的凛儿才会名正言顺地继承王爷的名位与这盛王府的一切,我这心中,便也会真正安下心来,而王爷那时,同样不会再做这自欺欺人之举,那样,一切便会好起来的......”
佟元霜维持着面上的柔和笑意,然在提及盛王爷时,她的心中却是忽地感到了刺痛。
“你且去吧”。
“是,奴婢知晓了,奴婢这便去办”。
从寒温声应下,亦目露担忧地望了佟元霜一眼,而后便轻步退出了房门。
待到从寒走出房内之后,佟元霜依旧坐于梳妆台前静静看着自己,而她心中的刺痛感,却是愈演愈烈。
这般突然骤生的痛意,佟元霜已是极为习惯,她深知这痛感何时会消减,亦是知晓该如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