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冲进了入口，大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宋老爷子给黎笙和顾和订的是头等舱，原本也是没想着让宋多恩跟着的。

可在门口出了那档子事儿，宋老爷子就不太放心让黎笙一个人回去了。

这才赶紧给宋多恩也订了张票。

顾和那张票并没有退，是因为黎笙开口要求的。

宋多恩这回算是托了顾和的福，终于在宋老爷子手底下混到了一张头等舱。

他的座位在后排，但是顾和没上飞机，黎笙身边的位置就空了下来。

宋多恩摸过去，转头看黎笙：“诶，那个顾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黎笙这会儿正在低头看手机，飞机还要等等才能起飞，她低头给Z发消息：【帮我调查个人。】

有生意那边很快就给了回复：【都是老朋友了，我的价格你不会不知道的吧。】

后面紧跟着甩了一张收款码。

黎笙额角突突了两下，按着手机键盘回复：【下次一起结，先帮我调查。】

Z：【我这回找你要的就是上回的钱，你已经拖欠很久了。】

黎笙自知理亏，但是她没打算改：【行，这次调查完了一起给。】

发完这一条之后，她想了想又补了一条：【不行的话，上次的钱你也别要了，以后黎家那边的动向，也不需要你跟进了。】

Z：【......】

Z：【算你狠，把你知道的信息发给我。】

黎笙呵笑了一声，指尖飞快地打出两个字：【顾和......】

再往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顾和的了解，好像仅仅限于名字？

她突然陷入怔愣，一边儿等着答复的宋多恩抬手戳了戳她：“诶，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

黎笙皱着眉看向他：“你有病？什么事儿。”

“什么什么事儿，我问你，顾和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和什么情况，你不是应该去问他，问我干什么。”黎笙嗤了一声，把聊天框里顾和的名字删掉。

黎笙：【算了，帮我调查一个车牌吧。】

Z：【OK，价格一样的。】

黎笙：【你怎么这么黑心，人和车牌能一样吗？干不干了？】

Z：【干！干干干！行，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给你打个粉碎性骨折，五折行了吧，发来。】

黎笙抿唇想了想：【二折。】

屏幕另一端的Z想骂人，这讲价的幅度就简直离谱。

也亏得黎笙说的出来。

啊呸，也就黎笙能说的出来，这要是换成别人，早被人摁在地上捶了。

Z很有骨气，黎笙这砍价太过于欺负人，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回复道：【成交。】

黎笙一早就猜到Z会答应，这买卖，他又不亏。

她低头把车牌号发过去，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宋多恩哀怨的眼神。

就好像前一天刚被送进宫，第二天就被打入冷宫，无名无分无法得见圣颜的废妃怨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