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大尾巴狼,人前柔弱不能自理,人后心狠手辣摧残婢女。
予诺在心里小声叨咕着出了口气,一抬眼瞧见顾和修回来了,立马换上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哎呀,好痛啊,痛死了。”
她捂着伤口不住地哀嚎,痛是真的痛,可也没她嚎的那么痛。
顾和修脸色一变,大步走到床前,扶住了予诺摇摇欲坠的身躯:“可是痛的厉害,汤药马上就端来了。”
予诺眯缝着眼睛,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接着嚎:“啊,太痛了,受不了了。”
顾和修眉头皱得死紧,朝门外吼道:“快去催汤药!多请几个大夫回来。”
予诺原本就是想博取同情换点好处,没想折腾别人,一瞧顾和修急了,忙往他身上倒。
先是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公子,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大夫说你中的箭上毒性很重,为防万一,还是多请几个大夫来瞧瞧。”
予诺梗了一下,她只是想吃庄子送来的果子了,那果子得来并不轻易,先前都是她趁人不注意去偷吃的。
“公子,我——”
“你不必担心,我定会广寻大夫,保证不让你体内留下任何一丝毒。”
“不是,公子,我——”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我这就请父亲递折子进宫,找陛下讨太医来替你诊脉。”
“不,不需要如此麻烦啊,公子。”予诺眼瞧着顾和修急冲冲地出了屋子,嘴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收回了后半段话。
不过是想吃几颗果子而已。
予诺气闷地躺了回去,因着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起来这伤,那城北布防营的教头林习也得负责任。
好端端的做什么要拉着她比试,打不过不说,还不肯认输。
平白地连累了她中箭受伤。
要不怎么说人经不起念叨,予诺刚喝完一碗肉糜粥,林习便拎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予诺,你可算醒了。”林习是个粗人,嗓门极大,一句话震得予诺心都跟着跳了跳。
“林习。”予诺倚在床头,盯着他手上的东西,心想着若是林习带了好吃的来,她便不和他计较了。
“伤口还疼吗?”林习原一直以为予诺是男子,因为予诺平时穿着打扮都像小厮一般,虽说生得唇红齿白了些,可经常跟在顾和修身后,出入青楼和花满楼。
怎么也不会有人把予诺往女子身上想。
“疼。”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予诺再装起疼来可比在顾和修面前自然多了。
哄得林习一愣一愣的,心里的愧疚一阵儿一阵儿的翻涌,带过来的糕点一块儿一块儿的都进了予诺的嘴巴里。
予诺梗了一下,她只是想吃庄子送来的果子了,那果子得来并不轻易,先前都是她趁人不注意去偷吃的。
“公子,我——”
“你不必担心,我定会广寻大夫,保证不让你体内留下任何一丝毒。”
“不是,公子,我——”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我这就请父亲递折子进宫,找陛下讨太医来替你诊脉。”
“不,不需要如此麻烦啊,公子。”予诺眼瞧着顾和修急冲冲地出了屋子,嘴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收回了后半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