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进了大殿,玉竹后脚便跟了过来。
“大人。”玉竹匆匆向她行了一礼,神色焦急,“大人,您总算回来了,风羽少将请见,已在门外侯了一个多时辰了。”
涟辛端起茶浅啜了一口,道:“你没告诉他我不在么?”
“婢子说了,可少将说他就在外等着。”
涟辛叹了口气,道:“你去告诉他,我到钟明山采药去了,今日回不来,让他不必再等了,回去好生歇着吧。”
“是。”
“师父。”一个眉目清秀的白衣少年从门外进来,正是涟辛的小徒弟纯安,“师父明明就在殿中,为何不肯见风羽少将?”
“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涟辛瞥了他一眼,问道,“风羽少将的伤势如何?”
“鞭伤都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左肩上的箭伤虽有些深,却也并未伤到筋骨。”纯安蹙了蹙清秀的双眉,道,“只是,内伤有些麻烦,要好好调理。”
涟辛点了点头,道:“风羽少将被调去镇守浮城,过几日便会离开,你要尽心为他医治。”
“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尽力。”
“还有一事,你命人制些清凉膏来给二公主送去。”
纯安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二公主的清凉膏这么快就用完了?”
涟辛道:“公主说是丢了,不管怎样,再制些送过去就是了。”
“是,那徒儿先告退了。”
涟辛点头道:“去吧。”
片刻,玉竹回来了。涟辛急忙问道:“如何?他走了么?”
玉竹点点头,道:“少将说,既然大人不在,他就去找君上了。”
“胡闹!”涟辛瞬间变了脸色,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桌上的茶盏被震得颤动不止。
玉竹不明所以,被吓得一哆嗦。
涟辛铁青着脸道:“去把他追回来见我。”
“是。”玉竹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急忙跑出去寻风羽了。
风羽说是要去找羽君,可玉竹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立在原地。关于涟辛突然要见他的事,他也丝毫不惊讶,面不改色地就跟着玉竹走了。
玉竹将他带到涟辛面前,便退下了。
涟辛看着面前神色严肃的男子,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风羽沉声道:“她体内有封印,是么?”
“不错。”
“你早就知晓?”
“不错。”
“是君上做的?”
“不错。”涟辛轻抚着茶盏,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