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摇头道：“不能。”

“为什么不能？”

“恐剑生怨。”

灵兮拿过那柄剑左右看了看，冷哼了一声道：“不就是一柄剑么，如何生怨？”

“剑有灵，有喜怒悲惧，自然也会生怨。”

灵兮皱眉追问道：“那它为何生怨？”

那老翁并未回答，只是反问道：“你们有剑为何又要买剑？”

“因为那柄剑丢了。”

“可会寻回？”

“当然会。”

“那柄剑与这柄剑孰轻孰重？”

灵兮想也未想脱口道：“当然是那柄，这柄不过是买来作暂时之用。”

老翁摇头叹气道：“忠心为主却不得真心相待，如何不怨？”

灵兮怔怔地眨了眨眼睛，无言以对。怎么这老头儿说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白璃雪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剑我不要了，放回去吧。”说着便要从灵兮手里将剑拿回去。

灵兮却将剑紧紧抱在怀里，皱眉道：“不行，你不要，我要。”又转头看向那老翁，问道，“我没有剑，我买总可以吧？”

老翁摇头道：“你，更不卖。”

“为什么？”

“好剑配英杰，你不会使剑，这剑在你手中，可惜。”

灵兮不服气道：“我可以学啊。”

老翁浑浊的眼眸中泛出一丝神采来，摸了摸胡须，笑眯眯道：“那你拜我为师，我授你剑法，这柄剑就归你了。”

灵兮震惊：“拜你为师？”她没听错吧？

老翁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错，反正你总要拜一个师父的，不如就拜我吧。”

灵兮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可……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无妨，我可以慢慢教你。”

“我……天资愚笨，而且又没有灵力，弱的很。”

“无妨，我看中的是你的诚心。”

“我……好吃懒做，而且最喜欢捉弄人了，尤其是你这种老头儿。”

“无妨，老头儿就想要个古灵精怪的徒儿。”

“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要收我为徒？万一……万一我是你仇人家的女儿呢？”

老翁抚着胡须笑道：“那便化干戈为玉帛。”

“……”

灵兮无言以对，转头看着身旁的白璃雪，小声道：“这老头儿该不会是有病吧？”

白璃雪微蹙着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

“要不这剑我们不要了吧……”

灵兮不舍地看了看怀中的剑，虽然她很想为白璃雪买下这柄剑，可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认个师父，把自己给搭上吧？

她小心翼翼地剑放了回去，还用袖子擦了擦剑柄上那颗剔透的珠子，生怕弄坏了哪里弄脏了哪里，那老翁讹诈她。

又小心翼翼道：“老人家，这剑我们不要了，你再另找徒儿吧。”

说完便拉着白璃雪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