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治好了。”段南非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有宠溺的笑意，“十年了，灵兮，你一点都没变。”

灵兮打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道：“你倒是变了很多嘛，都当家主了，现在很威风嘛！”

他得意地挑了挑眉：“那当然，不威风怎么保护你呢？灵兮，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支撑我走下去的就是你。”

看着他憔悴的脸，灵兮忽然有些难过：“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是很苦，很多次我都想放弃了，可是一想到你，我就又有了力量。看见你的那一刻，所有的苦都转化成了甜的。”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我是说真的。”

“哼，满身酒气，鬼才信你呢！”灵兮哼了一声，转身往巷口走去。

“我……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的……灵兮！”段南非追上她的脚步，问道，“灵兮，你怎么会跟那些驯兽师起冲突的？”

“他们抓了小黑，还出价一万两让我买，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啊，所以就想把小黑偷出来。可是看那些灵兽实在太可怜了，就把它们都放了……对不起啊，段南非，我不知道那是你家的。”

“说什么对不起，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还差点伤了你，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们！”

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像是随口说说，灵兮顿时有些心虚：“那倒也不用，本来我也有错，这次一定给你们造成不少损失吧？”

“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行。”

灵兮感动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撸起自己的袖子，蹙眉问道：“对了，这个奇怪的印记是什么啊？要怎么才能消除？”

“这是段家的标志，当初曾祖父改良画地为牢阵法时加入的，针对从阵法中逃脱的灵兽，段家有优先抓捕的权利。你放心，这个标志一个月后会自行消散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那些逃脱的灵兽是不是会再被抓回来？”

“不错。怎么了？”

想到那夜那些灵兽被雷霆咒劈中的场景，灵兮心中不忍，犹豫道：“段南非，我知道你们驯兽师是以抓捕贩卖灵兽为生的，我不该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可是……那些灵兽实在太可怜了，你能不能放过它们？”

“……”

段南非久久未回应，灵兮以为他生气了，停下脚步抬头去看，只见他微蹙着眉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笑道：“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做。”

灵兮有些意外，一丝欢喜溢出眼眸：“真的？”

他点点头，认真答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