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独摇心情愉悦地进入寝殿,一言不发地钻进云被里,一番折腾过后才安静地躺下。
她躺在云被里,俏丽的脸庞上那双凤眸格外的耀眼,里面藏着狡點和喜悦。对,是狂喜。
弥帝走近床榻的时候似乎怔了怔,又若无其事姿态优雅地脱掉外袍,这才掀开云被准备上榻,“嗖”一朵朵玫瑰突地从榻上冒出来,迅速开枝散叶,片刻便铺满床铺,只是那枝上的刺格外醒目。
弥帝挑了挑眉,俊脸上戏谑之情更明显:“原来摇儿这般有情趣,罢了,也怪为夫思虑不周,那就借花献佛了。”说罢,右手一挥,那一床带刺的玫瑰便消失不见,只剩一床的玫瑰花,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摇儿,现在可满意了?”弥帝一个闪身已上床侧卧着,俊脸正对着她的俏脸,嘴里叼着的红玫瑰衬得他的俊脸格外诱人,“摇儿这么急着想和为夫洞房花烛?”
独摇俏脸通红,急得直往床里退:“不是不是,帝尊切莫误会属下。”
弥帝却不说话,只是再次凑近她,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樱唇眸里碧浪翻滚,似一只野兽就要冲出来般。
完了完了,又是这种表情,独摇心里一阵抓狂,这像是大灰狼要吃小白兔的眼神,让她害怕又恐惧。她想要逃,又无处可逃,于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下一秒她听到他叹了口气,柔声说:“摇儿。”她还想听他说什么,却只等到他微凉的唇贴在她樱唇上,她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像绚丽的烟花。
他轻轻地在那思念已久的樱唇上辗转亲吻,她被亲得晕头转向,再也记不得自己作为鱼肉要负隅反抗,而是沦陷在其中。迷迷糊糊中,她还在想自己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还来不及思考,又被这亲得晕乎乎的。
翌日,独摇瞪大眼睛盯着帐顶,樱唇咬得紧紧的:该死的,自己怎么就睡着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她清晰地听见大殿内众神的跪拜声以及议事声,唯独自己一人还在这床榻之上。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缺席了?难道她无足轻重?还是她的花神之位已易主?
她腾地坐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完了完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想一下昨晚自己怎么就心大地睡着了。
快跑!脑袋里的声音提醒她。她来不及思考,一掐诀溜回自己的寝宫。她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
她苦恼地托着腮帮叹气:弥帝吻自己是几个意思?考验她的定力这个猜想她自己都不信。难道是自己御下无方,弥帝要惩戒自己?她摇摇头,亲吻肯定不是惩戒自己呀。
她狂暴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烦躁地啊啊啊大叫,她甚是讨厌这样毫不知情的猜测。看来还是要斗胆当面问清楚才行。
打定了主意,她这才放下心来,心安理得地洗漱一番,该吃吃该喝喝,等到天黑才施施然去了逍遥宫。